在华妃与安陵容的精心筹谋后,一封夹着生了铁锈箭头的信件悄然被夹入送往庄亲王府的请帖之中。
允禄一回到王府,福晋就塞给了他一封信。
“王爷,这是夹在八阿哥洗三宴请帖之中的信件。”
福晋轻声细语,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
允禄步入书房,拆开了那封信件,手中的箭头因年久而生锈,仿佛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他凝视着箭头,直到后半夜,心中才有了计较。
次日,福晋见允禄的脸色异常,黑沉而浮肿,不禁担忧地出声询问。
“王爷,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有所不适?是否需要请府医前来诊治?”
允禄摆了摆手,声音低沉:“福晋,我无大碍。今日你需早些入宫,为阿哥与公主洗三,这是皇家的喜事,马虎不得。”
华妃娘娘欲动宫闱位份,允禄在书房枯坐至深夜,终于心生一计。
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的庄亲王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福晋作为替皇子洗身的长辈,确实要早早入宫。
她的马车才停在神武门外,颂芝就笑着迎上前。
“奴婢参见庄亲王福晋,华妃娘娘让奴婢领您去永和宫。”
“颂芝姑娘请起。”
一见到颂芝,福晋就知晓传闻不假,这回的洗三是由华妃娘娘操办的。
因而她对颂芝更是和善。
福晋间流传着华妃受宠皆因年羹尧大将军的骁勇。
如今看来,华妃在皇上心中颇具分量。
宫人们得知皇上体恤阿哥与公主,要在永和宫举办洗三,他们从天没亮就开始布置。
一踏入永和宫,福晋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整个宫殿被大红色的装饰所覆盖,洋溢着喜庆与庄重的气氛。
她心中暗自思忖:此次洗三宴如此隆重,恐怕会引起皇后娘娘的不满。
等着另一位全福人露面的福晋根本不知道庄亲王今日也要做招皇后恨的事情。
随着宗亲们陆续到达,大厅里热闹非凡。
而此时的安陵容正躺在产房内,听着外面热闹的动静。
林氏坐在她身旁,轻声为她解释洗三的习俗:“洗三盆中盛放的是用槐叶、艾草煮过的水。皇上和其它来宾会将金银玉饰放入盆中,意为‘添盆’。”
“庄亲王福晋和华妃娘娘找来的全福人会为阿哥与公主洗身。”
林氏继续解释。
没过多久,两声清脆的啼哭声响起,安陵容紧张地拉住林氏的手:“娘,弘曜和昭华怎么了?”
林氏安抚道:“容儿,别心急。这是‘响盆’,阿哥与公主在洗身时大哭是吉兆呢。”
洗三宴在钦天监所选的吉时正式开始,有皇上亲自坐镇,使得皇后无法暗中做手脚。
两个孩子被送回安陵容身边时,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急得说话利索不少的弘瞻一直追问,“娘,弟弟妹妹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打?”
林氏笑着解释。
“六阿哥,今天是弟弟妹妹的好日子,没有人打他们。”
“小厨房炖了鸡蛋羹,你和小舅舅一起去吃,好不好?”
弘瞻好动,安陵容怕宝鹊他们一时没盯住人,一早就将人送到了后殿。
瞧着在门口探头的宝鹂,她就知道弘瞻闹腾的太厉害。
六阿哥好长时间没见着额娘,紧紧地抱着安陵容的手不愿意离开。
自龙凤胎出生,弘瞻好像变得更粘人。
安陵容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