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旁边点头，“天真说得对，大家兄弟一场，哪儿能让瞎子自己担着事儿！”

“有我就够了。”

“瞎子的意见呢？”解雨臣看向黑瞎子，“你也觉得有秋水就够了吗？”

其他人跟着看向黑瞎子，由于墨镜挡着的缘故，他们看不到黑瞎子此刻是什么情绪。

“人多热闹，我还挺喜欢热闹的。”

方秋水反问道：“你前几天不是还说要安静？”

胖子就道：“小水，你威胁瞎子不算哈，得让瞎子自己说，这是他的事儿，要让他自己做决定！”

闻言，方秋水收回目光，她转身往外走去，“那你们自己商量，决定好了再出来告诉我。”

看方秋水离开，山洞里的五人面面相觑。

“瞎子，为什么阿水这么不希望我们跟着去？”吴邪感到疑惑，先前他们去找玉佩的时候，方秋水的态度都没有这么坚决。

“担心你们死在里面？”

“哥几个怎么可能会死在下边儿！”胖子过去搭住黑瞎子的肩，“而且要是真的非常危险，那不更应该带上我们一起么！”

解雨臣问道：“是谁告诉你们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黑瞎子摇头，“所有信息都是小水找出来，而且最开始其实我并不想来，是拗不过小水才跟着她来到这边。”

几人说着话，张起灵没有表示，转身往洞口外出去。

来到外面，张起灵看到方秋水蹲在洞口外面的一块大石头上，正一只手撑着脸对着天空发呆。

张起灵在她旁边蹲下。

“聊好了，让你出来给我说？”方秋水歪头去看他，“不是，他们凭什么会让小官你来当说客，我就会乖乖听话？”

“没有，我来陪你。”

“说起来小官你怎么会认识上面的鬼画符？明明在张家的时候，我们什么课都是一起上，难道有人偷摸着给你开小灶？”

张起灵摇头，“在古楼里见过相同的古书。”

方秋水感到郁闷，张家古楼不是她能踏足的地方，难免有些信息她会不知情。

两人重新安静下来，远处的雪山在星光下若隐若现，看得并不怎么真切。

墨脱这个地方他们都不陌生，因此方秋水相对比较放松，同样的这里藏着许多危险，这也是她不想其他人跟过来的主要原因。

“这种责任感，你什么时候才能丢掉？”

“什么？”方秋水愣了一下，没听明白张起灵话里的意思，“我哪来的什么责任？”

“对他们的保护欲，是你给自己揽下的责任。”

“我——”，方秋水反驳的话已经到嘴边，却迅速意识到张起灵没有说错。

多年以来的救赎任务，使得她总是习惯性以所有人的安全为前提考虑，这也是为什么她越来越独断专行的原因。

经过岁月的洗礼，有些东西已经潜移默化凝固在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