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教在各地的大笔撒钱投资,让民众脱离贫困且慢慢变得富裕,让官府征税容易了,让官员辖下事务轻松且有政绩。而延寿教只是要一点教徒一点田地而已,并没有触犯到民众、官府和官员的利益,延寿教的存在显着提升了大家的利益。
而延寿教唯一触犯到的其实是地主的利益,没饭吃的穷人变少到几乎消失,他们过去可以尽情压榨的群体被延寿教统统吸收走,让他们陷入了被动。
以前佃户太好拿捏了,你不种我的地,有的是人种。现在安右道哪个地主敢随意说这种话?佃户们转头就投了延寿教,然后哪个地主敢和延寿教掰掰腕子?
普通教派也就是罢了,延寿教手里可是握着刀。
没有地主敢朝延寿教呲牙,安右道又不是南方,没有官宦世家兼超级大地主可以在各方面打压延寿教。
因此直到禁军高高兴兴地回京城去,延寿教依旧成功将胡骑被消灭的消息死死捂住了,愣是让赐庆县以外的外地人,都更相信胡骑已经回北原去了的消息。
私底下延寿教灭了胡骑的消息虽然也有传播,但绝大多数人都只是一笑而过,没有当真。
只有赐庆县的人和冕州人,都更相信他们的延寿教干了大事,连胡人的骑兵都能打败。
因为大量的战利品和胡人俘虏被运送到曲阳县,再隐蔽低调也难免有人看到。
单于义率领着剩下的胡骑不算艰难地绕过了京城禁军的围堵,然后沿着他们之前穿越堡垒阵而过来的昭义军节度使领地,回归北原。
离他们冒着风雪进入兴汉国内部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北方堡垒群的态势对兴汉国依旧不妙。
而且补给仍然没有怎么跟上,这导致北方兴汉国军队根本无法出击,让单于义剩下的2千胡骑成功回到了他们占据的兴汉国堡垒之中。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拿下!”
单于义和图谷昊丝毫不敢反抗,乖乖地跪下被缚。
因为他们面对的正是北原皇帝兀里烈。
兀里烈的身材算不上虎背熊腰,但依旧是一个拥有强大气场的汉子。过去他还没当上皇帝之前,就算外表邋遢一点,凭借出众的气质,当仁不让的气势,也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
当上了皇帝之后,气质里更是有了更重的权威。作为一名马上天子,对方亲口下令,就算是让他们互相捆,单于义和图谷昊也丝毫不敢反抗的。
因为拿下兴汉国的堡垒对北原是一件有着不小突破的大事,因此兀里烈哪怕在仍然寒冷的冬春交际之间,也亲自赶到了前线督战。
生怕丢掉了好不容易夺下来的堡垒。
他对于单于义和图谷昊两个年轻将领本来是喜欢的,因为他们行险拿下了整整8座堡垒,证明了他们的冒险是正确的,是胆大心细而不是鲁莽。
可惜的是,他们胆子太大了,直接带2万兵就冲进了兴汉国的腹地。
作为皇帝,不会太过于心疼2万兵力,反而更忧心那些战马,以及他们失败之后,原本因为夺下堡垒而打击了兴汉军队的士气,会又回升回来。
在兀里烈看来,打仗打的就是士气。兴汉国的士兵,在野战的时候士气不高,轻松就能击垮,可是在堡垒里防守的时候士气一般很难下降为崩溃,十分坚韧。
因此防守堡垒的兴汉国士兵的士气高低,在兀里烈看来很重要。
原本他还盼望着这两个年轻将领能再次创造奇迹,给他带来更好的消息。
但等了十几天,兴汉国前线的兵也没有往回撤的迹象,说明了2万胡骑并没有震动兴汉国的军事部署,让他们不得不调兵回去。
相反,他们带走了2万军队,现在只剩下了2千军队回来,定然是被兴汉皇帝的军队打得大败。
兀里烈看着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两人,长长吐了一口气,挥退了闲杂人等。然后开口道: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你们把怎么被打败的,详细地告诉我,一点细节都不许漏掉。将来我们肯定会碰到这样强大的对手。”
在兀里烈看来,将2万胡骑打得只剩2千人,这种本事只有兴汉国神秘的皇室军队了。
单于义和图谷昊则相互看了眼。他们没想到陛下居然知道兴汉国延寿教这个强大的对手吗?果然不愧是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