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延寿教弓箭手的反击就来了。
之前他们稍微有点混乱,没想到胡骑突然就冲了,没有第一时间把要射击的区域指定出来,大家没有立刻齐射。
“两轮射!”
他们终于摆好了姿势,整齐地射出了一轮箭,然后熟练地上弦,再次沿原来的方向和角度射出了手里的箭矢。
箭矢从延寿教的阵型中间飞了出来,虽然是无瞄准的齐射,但是教兵平日里有关弓箭的训练做了太多,弓箭成了大家的娱乐工具。
因此延寿教能成为弓箭手的门槛反而挺高的,不是那种能拉弓放箭就能当弓箭手的等级。
大家的手很稳,对距离、角度的判断很快,因此两轮射大家都不用喊两遍命令,一遍命令就能让大家往预定目标迅速射出两轮。
闪着寒芒的箭矢和空中的木箭交叉飞过,凶猛地扑向了胡骑。空中有些箭矢还和木箭在空中相撞,铁箭虽然被撞得偏离方向,但更轻的木箭却是立刻就被撞飞了。
这样的铁箭落到奔驰射击的胡骑之中,虽然空了很多,但是依旧将无甲的胡骑轻松撕咬下了十几骑。
十几骑是人或者马被射中而导致落马的胡骑,剩下在马上被射死、射伤的胡骑也有一些,胡骑阵中的惨叫声立刻响了起来。
但这不是结束,胡骑不会停下奔驰,朝延寿教的阵型中投射箭矢,延寿教的阵中弓箭手也不会靠着更远的射程来骑射覆盖胡骑奔驰的区域,给他们造成杀伤。
更多的弓箭手准备好了,上千把弓朝胡骑射击,越来越多的无甲牧民落马。
许多牧民中了一箭之后虽然不是要害,但铁箭和木箭造成的杀伤不可同日而语,仍旧立刻失去了战斗力,匆匆骑马逃离了战场想办法给自己止血保住性命去了。
于是在单于义的眼中,这些牧民被步兵阵中飞出来的箭矢射下了不少人,每一轮射击都有成批的牧民落马死亡。
他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副手说:“你看到了没有,没有一个牧民在中箭之后还继续作战的。”
这时,一匹侦骑冲了过来,将几支战场上捡到的铁箭交到了单于义手中。
副手看了一眼就喊道:“是铁箭!”
单于义看到铁箭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不是只有铁箭头的,而是全铁箭。”
延寿教也不是都用全铁箭,他们也有铁箭头的木箭。但那是追求射程时候才用的更轻的箭。
遇到这种射程近的马弓,他们作为步弓使用者,不需要太远射程情况下,用杀伤力更大的全铁箭当然没问题。
哪怕用100支全铁箭射死一个骑兵也是赚大了吧,更何况此时胡骑的密度并不稀疏,100支箭能射死射伤两三个骑兵了。
牧民们不可能不知道厉害,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自己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骑射欺负步兵战法,在对手更狠的弓箭下只能是上门送菜。
因此他们立刻扩大了机动范围,不再太过于靠近延寿教的阵型,避免被齐射覆盖一次性带走太多胡骑。
面对变得稀疏的胡骑,延寿教的弓箭手们的齐射效率立刻下降了许多,太多的箭矢白白落到地上。
但牧民们安全了些,他们的箭矢却更加无力,有些箭连延寿教的前排都射不到就远远落下了。
发现敌人的攻击频率降低之后,延寿教的阵中教兵们相互看了看,别说阵亡了,周围受伤的都没见到一个。
“别看了,趁现在给盾弩兵列阵争取时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