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不是钢的,耗费更多的人命也一样也能打胜仗,只要足够勇敢,不怕死。
可运输能力上,更多的人力畜力投入带来粮食的同时也会带来巨大的损耗,不是周宇运一些零件过来就能全部搞定的事情。
这些注定要损耗和维修的马车,必须让手下人学会制作,才能不至于到最后周宇每回去一趟就得把次元空间里塞满马车零件拿回来补充。那太蠢了。
周良才不知道这些,中原粮仓的东家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
他们听完周良才的汇报之后陷入激烈讨论,一开始所有人的意见当然是绝不同意!一个占据了冕州的教派虽然势力大,但他们的钱粮绝不可能比中粮多,难道还要被他们压着欺辱吗?
周良才听着东家们的讨论,觉得他们想的太乐观了,忍不住说道:“这次我到冕州去,碰上两次下雨了。”
两次下雨把东家门干沉默了。他们原本将冕州当成可能进行粮食高价倾销的重要市场,可是这雨一下,冕州不干旱的话,它的地位就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重要了。
那要为了和这延寿教斗气而投入资金、人力、运力吗?
如果延寿教是只小虫子能随意摁死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在这里一起讨论了。可是眼下中原粮仓为了生存,已经和南方的稻丰源粮商争起了地盘。
再在冕州开个战线,真的好么?
“良才,你去过一趟,也见到了那个周宇,你说说你怎么看吧。”
周良才举起双手朝东家们拱手做了一圈揖,面带苦涩地说:“东家老爷们,请恕我周良才这次说得直白。见过那周宇之后,我觉得招惹他是不智之举。”
一人问道:“嘶,这人有野心?难道想造反?”
周良才赶紧解释:“不不不,这周宇年纪轻轻创下如此大的基业,不是凡辈,心气也高。因此就算咱们能压他一头,他也不见得会放弃他的粮店,反而会和我们长期纠缠下去,毕竟他的延寿教在冕州深入乡村。有人说被延寿教控制的田地已高达万顷,也不知是真是假。”
中原粮仓的东家们又被干沉默了。虽然他们不太信这话,毕竟只是说控制的田地,又不是实际拥有的田地。但就算缩掉水分,说不定也有10万亩田地,足矣让中原粮仓的东家们平视对方了。
周良才继续说:“并且这次过去也得知了一个消息。冕州建立了一支2千多人的民兵,称为忠义军。结果兵权直接落入周教主之手,民兵直接就在他延寿教的营地里吃住训练,领头的巡察军官更是他的大舅子。”
有人摇摇头问道:“别说这个了,你可有去看他种下的麦子,长势如何?”
周良才赞叹道:“他延寿教的教田,比村民田地的麦子长得更好。也不知这延寿教到底如何传教,让教徒愿意为不是自己的田地这么卖力气。不过是和农奴一样,包他们吃喝住宿罢了呀。”
一人不无羡慕地说道:“看来这定是有他特殊的本领了。如此说来,不论对延寿教来软的还是硬的,咱们都胜不过他们了?”
周良才肯定地说道:“恕小人直言,延寿教在冕州已是坐地虎,短短时间内将当地的地主们收拾得服服帖帖,通过联姻也结好了当地官员,势力钱粮都不缺,我们中粮看不到何处能胜啊。”
见自己都这么说了,自己的东家们还有些不甘的样子,周良才只好再说道:
“并且小人猜测,那郑琦参将扣我粮车,抢买咱们粮食之事,怕是也和延寿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