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华回答说,“调查过。那位太太出身显赫,可惜十年前经营不善损失了不少,一直都没能恢复元气。”
他又想到了其他一些事,“当初那位太太和庄秉清结婚,本城人都感慨庄秉清攀上了一户高枝。那时候庄秉清只是一个普通中产家庭出身的,和他太太的家境差距很大。”
“没想到几十年后,庄秉清成了新贵,他太太娘家却落魄了。现在他太太和他的地位完全颠倒,对于他频频出轨,他太太都不敢指责。”
江年摇头,“不是不敢指责,只是闷声干大事而已。”
梁家华一惊,听懂了江年的话,“你是说,杀手接受的是庄秉清太太的委托?”
江年说,“十有八九。你说庄太太是豪门出身,那种出身的人不可能胆小怕事,愿意忍气吞声,无非是所求更大。”
“你说过,庄秉清对那个孩子并不是很看重。庄太太拿那个孩子来杀鸡儆猴,不至于让庄秉清彻底翻脸,又能威慑他,起码会让庄秉清收敛一些。”
“庄秉清也应该清楚,庄太太这类人,从云端跌落下来,要么跌死,要么疯狂。看来庄太太是属于第二种。”
“反正家世已经没了,大不了和庄秉清同归于尽。大概那位庄太太就是那样想的。”
梁家华和蒋啸等人来不及称赞江年的想象力,江年又把自己的分析全部否决了,“那只是最寻常的一种推断。”
“如果说庄太太是想报仇,那么十年前她为什么不那么做?非要等到这个时候动手?”
“我有另外一个想法,”江年说,“如果庄太太手里拿到一些证据,证明她娘家的落魄是庄秉清参与搞了鬼,那么她的复仇从现在才开始,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最后,江年作出决定,“看来,我们可以把庄太太作为一张杀手锏,反正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