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贴在胡同尽头的一面墙上的两个丫头,为首的混混笑得越发得意,“老妹儿,本来你客客气气地,哥也不会为难你。可你看你做了啥事?
顶着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咋能学那么埋汰的手势呢?
你觉得你哥不行是吧?那今儿哥哥就让你知道,哥哥到底行不行。”
一群人眉开眼笑,慢慢地朝着江年和冯晚逼近。
他们期望看到两个姑娘从愤怒到绝望的模样。
为首的混混使了个眼色,离江年最近的混混当即扑过去,“嘿嘿,老妹儿,哥哥来了!”
下一秒,混混呈一条标准的抛物线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十米开外,砸起一地尘埃。
接着扭动几下,没有了声息。
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混混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视线,他已经亲自经历了刚才那个混混经历的一切。
被踢中,起飞,落地,砸下去,本能地扭动数次,失去意识。
迅雷不及掩耳地收拾掉两个混混,面对剩下三个不知道发呆还是发抖的喽啰,江年说,“赶紧滚蛋!”
三个混混这才被惊醒,惧怕地看了江年一眼,明白哥几个今天是踢到铁板了,以为能够占够便宜,结果招来一个煞星,一脚踢飞一个。
他们颤抖着跑过去,两人扶起混混头头,一人背着剩下的一个,头都不敢回地往外跑。
冯晚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晦气。”
江年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说,“走,先去邮局办事,事办完了咱们找个馆子吃一顿。”
冯晚附议,“这可太行了!”
在邮局,江年分别给父母和江素各自回了信,冯晚也发了一封电邮,向家里报了平安。
县里的饭店就一家,位置很显眼。这会儿是午餐的尾声,人不算多,两人还幸运地赶上了最后一份红烧肘子。
一份红烧肘子,一份青菜豆腐汤,一条鱼,两人吃得顾不上说话。
把肚子塞了个半饱,江年这才停下吃饭的速度,慢条斯理地品尝味道。
她听到旁边有人在说,“纺织厂在招工,下午两点会贴通知出来。”
和说话的人同桌的人问,“真的?我怎么没听说?”
前面那人得意地说,“这次相当于内部消化,就是厂里的领导不想落下话柄,才贴出来。最多半小时就收回去。这样有人责问,起码可以说是公开张贴过的。”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要公开招聘,不知道多少人报名呢。而且这次条件宽泛,公社和底下大队的人都可以报名,知青也可以。”
“难怪不敢公开张贴多久,连知青都行,他们不疯了啊。”
“所以啊,这顿饭我让你请,不亏吧?”
“不亏,不亏,太值了!谢谢你了,兄弟!”
其实这两人说话声真不大,可是江年就是听到了。
冯晚则专心吃饭,根本没听见。
江年估摸着还有时间,等那两人走后,她敲敲冯晚,冯晚抬头看她,“咋了?”
江年说,“县里纺织厂下午要张贴招聘启事,你要不要去报名试试?”
冯晚斩钉截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