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有人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江年一看,居然是进站时排在她后边那姑娘。
江年点点头,“挺巧的。”
她对这姑娘的印象不错,一天半的旅途,她可不想和一个不怎么样的同座相处。
事实证明江年的感觉对,这个叫冯晚的姑娘跟她性格相似,能说笑不黏糊。聊了一会儿,两人发现去的都是一个地方。
冯晚笑着说,“要能分到一个大队,那就更好了。”
江年心里也巴不得如此。尽管她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不过有个合得来的同伴,起码可以一起吃吃瓜啥的。
这时候的火车车速很慢,加上车厢里人挤人的,空气流通那叫一个差。
不到半天,江年腰酸背痛的,干脆起身往厕所走去,当活动活动筋骨。她拜托冯晚帮她看着包裹,冯晚点头说,“放心吧,我眼珠子都不带动的。”
江年的座位在车厢中间,离厕所也就十几步的距离。可就这么点距离,她走了块五分钟,这还是她力气大能拨动人墙的前提下。
不过效果也是有的,手脚活动开了,没那么酸痛。
挤着挤着到了厕所,江年看到厕所里蹲着的几个人,满脸的无语。她哪里想得到这年头在火车上连厕所都不能上了,看来得少喝水少吃东西,坚持坚持,明儿下午就到站了。
她叹着气正想往回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好在前后都是人,江年才不至于失去重心扑过去。她低下头去看,愣住了。
抓住她脚踝的是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脸色惨白中酝酿出一团不正常的红,嘴唇干得翻起细小的裂口。
看见江年注意到她,姑娘的嘴唇蠕动着在说些什么,可惜车厢里人多嘈杂,江年根本听不清楚。
她正想凑近些去听,姑娘旁边的大婶拦住了她。
江年看着那姑娘,“她好像生病了。”
大婶敷衍地说,“就是闷着了,多喝点水就好。不麻烦你了,姑娘。”
江年“喔”了一声,走开去。
在她走后,趁着没人注意,大婶在姑娘身上狠狠拧了一把,低声骂道,“再让我发现你搞小动作,我要你好看!”
姑娘眼底尽是绝望,她后悔自己不该贪图几口吃食,这下子好了,把自己送进了虎口。
热情大方的大婶,原来是个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