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道士并不多,除了长春的二师兄玄诚子,就只有几个师弟,完全不像长春口中庞大的五斗教。
紧接着,长春被霍青马不停蹄地抓到了县令府邸的大门口,因为霍青要见到县令。
长春在心里头又惊又惧,她师兄玄诚子以往和县令的交易都是走的后门,哪里敢像霍青这样直接来人家大门口哐哐拍门。
偏偏长春劝她走后门不引人注意时,压着一腔火的霍青只冷冷地看着她说道:
“有大门不走,难道这大门他这草菅人命的狗官走得,我们走不得?”
霍青抬起头仔细打量这府邸,眼中露出嘲讽。
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华贵高大得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相比王婆婆那摇摇欲坠又没有锁的门,深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铜环在霍青的敲击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突兀。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满是疑惑的脸。那是县令府邸的家丁,他上下打量着霍青,拿手掩着哈欠。
“你们是何人?深夜来此有何事?”家丁的口吻中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满。
霍青微微一笑,声音平静:“我们是五斗教的道士,有紧急的账目需要呈报给县令大人。还请通报一声。”
家丁打量了两人一眼,语气有些不屑:“这么晚了,县令大人已经歇息,闲杂人等不便打扰!”
霍青转头给了长春一个眼刀。长春立马会意,赶紧上前说道:
“还请去通报一声,说五斗教的长春奉师兄长春之命前来,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霍青看出这守卫有些吃软怕硬,拿出怀里的账目,一把甩在家丁身上:
“这是半个真账本,彭县令一看便知,你不去通传,误了大事,脑袋几个都不够赔!”
家丁被霍青的气势所震慑,又看到那熟悉的长春,心中一紧,不敢再怠慢。他连忙转身走进府邸深处,去通报县令。
霍青和长春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彭知春在自己心爱的小妾房中,正打算歇息,却接到下人通报,脸色一沉。
心中颇为不满。但当他听说是五斗教的道士前来,才耐下性子。他接过那本账目,翻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好个玄诚子!竟然敢背着我做这些勾当!”彭知春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快让那两个道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