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铺垫?”
仲回不急不缓地点头:“是,现在我们要做的不仅是休养生息,更应该为自己造势。”
霍青:“先生说的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掌管?”
仲回再次点头:“总归大齐还在,它就是正统。我们得要向它要个名分。主公之前是否有命人大肆传播你拿下丰县一事?”
霍青思忖道:“倒是有,但效果不过尔尔。先生知道的,我的身后并无可靠的家族帮衬。”
仲回很理解,这么多担子压在霍青身上,丰县和玄凤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军事经济民生等一切都是她一手抓,没有顾此失彼已经很好,再多就不能苛责了。
仲回:“这样的话,恐怕还要借犁木郡郡守的推举。”
这一片的小县都是隶属于犁木郡,如果要走这条路,
霍青:“这个倒是能联系上,但对方和我交情很浅。”
仲回听懂霍青的未尽之言,但他不明白的是,霍青身上的一种矛盾:
她知道的知识非常多,如行军打仗,带兵训练、处事方法等都非常成熟,但就这样的人居然会偶尔不了解一些士人都应该知道的潜规则。
或者说,她不太懂大齐的内部和统治的理论,更无从谈起去利用其中的规则。
这种生疏感和霍青的整个认知是极其矛盾的,这让仲回开始猜测霍青到底师出何门,到底来源于哪个阶层。
“如果公主放心,这事便交于浡才。”
霍青哪有不应允的:“我交给先生一批人,先生只管支使。”
把这事全权交托给仲回后,霍青的重心便放到了招新上。
丰县百姓一传十十传百,把玄凤军的庆典描绘得有声有色,所以这次的招新格外火热,许多来问情况的百姓。
百姓们口中的庆典场面,鼓声震天、旌旗蔽日,士兵们步伐矫健,光是听口耳相传,也是一波效果极佳的宣传。
这次的招新活动,自然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百姓们纷纷前来询问情况,他们关心的问题包括招新的条件、程序以及加入军队后的一些具体情况。
“你们的粮饷准不准时啊?”
“平常训练累不累?”
“有些什么待遇?”
一堆丰县老少把招新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就盯着守门的兵丁问。
这种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每一个已经身在玄凤军当中的队员,让他们与有荣焉。
兵丁们耐着性子一一回复:
“粮饷按时得比你家鸡都准!不仅这个,别的补偿和待遇有人发到家里,不敢不发,有专人监督的!”
“累不累?当兵哪有不累的?但我们玄凤寨比在别的地方当狗要好啊!就说朝廷,当兵就是受磋磨,粮饷发不出来是常事,我们都不是傻子。”
“待遇啥的都还行,你们别堵在门口了,去里头问啊!就算不参加,又不会强制留你们。”
“大爷你们赶紧去,这次人可多了。”
打听到待遇之后,大家的热情和关注,更使得这次的招新活动变得格外火热。
听到了实打实的好处,又怕别人争先,于是给家里人报的,给自己报的,一股脑开始不停地往里头去。
霍青在巡视过程中,看到一个很久没见的人——陈殊年。
陈殊年优越的长相让他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哪怕他此时被人群挤得狼狈不堪。
霍青问旁边的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