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凤寨匀出几个木工来进行岗哨的建设。
治安队也分成两拨,一波继续训练;另一波是由李旺家带领布置各个岗哨。
岗哨与侦察兵是抵抗鲜卑人重要的一环,除了之前她亲自扫荡周围并且绘制地图外,这阵子她抽空也会去跟进这事。
这天,她和李旺家便在查看岗哨的进度。
贺大石大跨步跑过来,粗壮的大腿用力靠在一起,成立正姿势,大声报告:
“老大!有敌兵!”
闻言,霍青和李旺家都是心下一惊,同时警铃大作。
鲜卑人拿下犁木郡不到半个月,难道就已经急不可耐,甚至不顾休整,跋涉而来?
霍青:“多少人?”
贺大石:“东北方向,一群人,大概三百多。”
霍青的眉头微不可闻地松动了些,如果是鲜卑人,数量不止这么多。
她登上最新的了望台,从背包掏出望远镜,举到面前,朝着贺大石说的方向望过去。
果然有一拨人正在朝着丰县城门前行,虽然距离较远,但通过望远镜还是能察觉得到对方的人困马乏。服饰马匹也没有鲜卑人的特点。
但霍青仍然没有降低警惕心,她低头对李旺家说道:
“远处的侦查人员不用动,把附近三个点的人调过来。”
李旺家神色凝重,领命而去。
破旧而颠簸的旗帜,上面满是尘土和破洞,它们在风中飘扬,却无法给队伍带来任何鼓舞和力量。
赵承欢感觉到神思疲惫,他觉得这一辈子受的挫折和羞辱都没有这一阵来得多。
他先是听到丰县知县的亲笔书信,后来他又让人去查证过,的确鲜卑人的小股势力出现在月县附近。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正式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没想到他真的带人出城时,却是空欢喜一场。
可恨可恨!白贼小儿,欺人太甚!
他们长途奔袭回到犁木郡,迎来的却是自家城门上切出的冷箭。
出城的一千多人马顿时损失过半,而后又经历一次次的被追杀。
此刻他们的步伐显得疲惫而沉重,仿佛已经无力再迈出下一步。
骑兵们的甲上沾满尘土和汗渍,战马的体力明显下降,只能依靠蹄铁的敲击声来保持步伐。
步兵们的步伐也变得沉重而迟缓,他们肩上的重盾仿佛成为了一种负担,而手中的长矛也显得无力而疲软。
鲜卑人咬在他们后头,只要他们松懈一点,就立马要被猎犬般的鲜卑人啃上一口,令他们苦不堪言。
士兵和战马都呈现出一种疲倦不堪的状态,他们一路来仿若丧家之犬,身心都承受太多的压力和痛苦。
不知从何方想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喊声:
“停止前进,否则格杀勿论!”
这是对面山里的李旺家带着人埋伏在此,他并不担心自己声音引起对方的警觉,因为就算他们被发现,另外一个地方的霍青可以轻易拿下他们。
经历好几次被偷袭的犁木郡士兵们已经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他们眼中闪烁着惊惶,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