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拣最近的事情说吧,三天前,你们暗中走了一批物资,是吧?”
“你怎么知道?”
尽管这不是走私,也不是贩毒,但章剑还是感到很吃惊,毕竟这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戾翰飞没有回答章剑的质疑,继续说道:“这本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买卖了。”
“由你亲自押运,要不是你不顾一切,那批酒现在应该早在马一波的仓库里了。”
“你是说这是马一波……果然是他。”章剑说完似有意无意地看了章春一眼。
章春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往后缩了缩。
“之后又为了应对各种各样的检查,你们硬生生东奔西跑了三天……”
“你跟文总这几天应该就是在忙着处理这件事吧,很明显就是那个笑面猴子在本后使绊子。”
文婕心里吃了一惊,心里想着,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看来是有备而来,不由暗中瞅了一眼章剑。
章剑此时很生气,但他无力辩白。
因为戾翰飞说的都是事实,不过,他仍然不相信这消息是从章春那里泄露出去的。
“他真要是干了卖主求荣的事情,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章春明显已经感到有些慌乱,额上早就渗出了一层密汗。
章剑比章春确实要有能力,武功也要高出一大截,小巴黎之所以不倒,章剑功不可没。
据戾翰飞这两天的了解,这个章剑是唯一一个主动选择留在文婕身边的老人,足见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
同样作为杨华的结义兄弟,可比马一波有情有义的多,现在又是文婕的心腹,小巴黎的老人和功臣。
在小巴黎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大是大非面前,戾翰飞相信章剑不会犯糊涂,只要他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章剑自然无话可说。
文婕也无话可说。
“马少?呵呵……你不觉得叫起来有点烫嘴吗?”
“来吧,说说你爹给章春抹了多少赌债。”
“你要是说对了,我就放你回去,或者让你打电话,随便摇人,多少不论。”
“你看怎么样?”
戾翰飞望着马少成,似笑非笑地说着这些秘事,就好似在茶馆里喝茶聊天一样的随意。
戾翰飞说的轻描淡写。
这可却要了章春的老命了。
章春听了如遭雷击,神情恍惚,感到一阵慌乱,斜眼瞄向文婕和他哥哥章剑,正好碰到章剑射来的目光。
章剑的目光带着疑虑,又带着怒气,就像是鞭子一样抽在章春的身上,好似一定要逼问出一个结果来一样。
因为章春好赌这事人尽皆知,他哥哥章剑知道,文婕知道,小巴黎里的其他人也都知道。
可以说整个边南市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哥哥章剑没少给他善后。
这事没法推诿,也推不了。
所以,当戾翰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相信章春欠了赌债,还欠了不少。
要是这样的话,小巴黎还真有可能早就被他卖给了马一波父子俩。
“现在知道怕了吧,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然,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外地佬啊,还带人过来。”
“哼,现在我爹应该早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要不了多久,我爹就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的死。”
“章春,快送老子去医院。”
马少成靠在两个手下的身上,仍旧一副恶霸的样子,他把文婕和章剑的沉默当成了软弱。
戾翰飞只恨不得一脚踩死他算了。
要是遇上神仙一样的对手,或许还有一搏的机会。
可一旦遇上像马少成这样的猪队友,不用去想,死相一定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