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诊所里,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周龙将门关上,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朱恒昭。
“你把厂卫内部的监督机构解散,你不怕你父皇打你?”
“他?打我?”朱恒昭笑道:“他当时的确要动手揍我,然后被我点穴定了一个小时,等我母后过来的时候,我才给这老头解了穴位。”
“之后这老头就一直郁闷,对厂卫彻底摆烂,这几天都没和方谬问话。”
“方谬那老头一样,他儿女主动加入我们的组织后,跟没事人一样,全当没发生过这事。”
朱恒昭的称呼语气都发生改变,以前是父皇方叔,现在直呼老头。
“难怪最近一段时间帕里亚越发肆无忌惮。”周龙一时恍然。
明皇摆烂,厂卫权臣装眼瞎,明太子带头革命,放到其他世界都挺抽象的。
朱恒昭炫耀道:“恒嫣就在现场,那个丫头一直吵着让我教她,我把丹娜那一套内功给她教了一遍,她一天就练出气感,比我练的时候还要快。”
“对了,把这几天的药材称一下,最近练功肾水不足,需要大补。”
周龙从柜子里取出提前包好的药材。
“每天煮一包,一天分三次喝,晚上记得早睡,练功练过火小心肾阴虚加重。”
“哎,以后晚上少练几个小时提早睡觉不就行了,走了走了!”朱恒昭提着药材离开诊所。
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最近几天又不安生了。”
“出来什么事?”周龙问。
祂道:“我听说,因为这次战争失利严重,内阁要对朝堂进行大清洗,把那些混日子不干活的清理大半,给
“您这从哪得来的消息?”周龙觉得老妈有些小八卦。
祂解释:“我和萨姆斯逛街的时候,路过赵中乾的府邸,听赵中乾和几个二品实权派正在商量。”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周龙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
内阁准备收拾不干活的,这可是一个得罪人的事。
整个大明朝堂,上至权力中心顺天府,下至地方官场,关系链就像是一张蛛网,上上下下相互勾连,直达皇权中央。
可以说,东亚的政治关系与西方政治关系有着本质不同,东亚是上下勾连,西方是上下断层。
内阁有如此决心,与其说是得罪人,不如说是破而后立割掉腐肉,想给如今的内阁续一口命。
大明内阁基本二十年一换,没有那个内阁能够撑到二十一年,赵中乾作为内阁实权集团的新首辅,自然想要突破这个上限。
只是这割腐肉割一半,不知道是害怕真割到大动脉和干活人身上,还是想要留一手关系,这就看赵中乾自己怎么想了。
就朝廷内部的状况,不知道有多少派系想要取代赵中乾的内阁和其集团。
“真是让人不安生,世界大战刚打完,内部又要大刀阔斧。”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老的那一套,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党锢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