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太阳晒到下班时间,今天没有一个病人来诊所看病。
将折叠椅收好,顺手脱下白大褂,周龙提着衣服和折叠椅往诊所内走。
左右脚还没迈进门,穿着一身灰衣的朱恒昭将周龙叫住。
“怎么这么早关门?”
“小本买卖,来治病的都是周边的街坊邻居,周围的人都治了一遍,肯定没病人了。”
周龙回了一句,走进诊所内,朱恒昭快步跑了进来。
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将折叠椅放在墙角,周龙看向朱恒昭,问道:“你不在皇宫好好待着躲避流感,跑我这里来作甚?”
朱恒昭坐到熟悉又舒服的沙发上,说道:“流感我早就感染了,今早才恢复,刚才跑去民信局送了一封信,正好来你这里看看。”
“送信?给丹娜送的?”周龙将诊所大门关上。
朱恒昭低头道:“每天都写信问候,顺便写一些心声,你说,你的这位异父异母的姐姐,会不会把我的信件打开?”
“会打开,还会逐字看完,每个月过后,她都会拿火盆把堆积起来的信件烧了。”
“看了就好。”朱恒昭悬着的心放下。
“那个天华生物科技公司,内阁有七成的人参与,事后钱分给我父皇三成,他们根本没想着研究疫苗,就连禽流感都是他们故意传播的。”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世界各地的青壮年,很多没有医疗条件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你说过,资本的目的是统治是控制,可人都死了,控制的又有什么意义。”
说出这几句话时,朱恒昭非常的悲痛,他的脸色很苍白。
周龙反问道:“你在翰林院的时候,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他们三个,没有教过你政治和战略?”
朱恒昭回道:“没有,他们只教我仁义道德,从未教过我这些。”
周龙戴上眼镜,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给朱恒昭解释道:“你爹小时候受你太爷爷的教导和熏陶,政治手段在这个时代自然顶尖,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政治本质也是剥削。”
“你对腐败很痛恨,但有政治,自然就有腐败,这个腐败也分狭义和广义,这是难以制止和杜绝的,你只能把范围不断缩小。”
“任你东西南北风,反腐之风刮过来,自有有参天大树挡着,这个大树就是政治,古往今来古今中外,政治那样不腐败的。”
“而更大的涉及到世界层面的政治,是国与国之间的战略,在这些战略中,最次的手段就是依靠战争。”
“你要知道,中欧东欧凝聚成一个新联盟,意图挑战明朝廷和英法联盟的地位。”
“双方之间平衡对抗,自然不容许中间有这么一个新势力。”
“厂卫的实力你清楚,你半夜梦遗在内裤上射了多少两他们都能计算出来,印度那件事怎么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要是他们真心为了安全阻止禽流感传播,利未亚宣慰使的小儿子在回非洲的时候绝对会沉船,而不是传遍世界。”
“这场禽流感何尝不是一件发动战争的机会和借口?”
“金融敛财只是附带的。”
朱恒昭心情激动,他问道:“他们难道就不顾国内百姓的死活?”
周龙笑道:“欧洲死几千万,数十年都恢复不了,明朝廷死几千万人,三年的新生儿就能恢复回来,一次就能把欧洲打垮,何乐而不为?”
“年轻人一少,新生儿一多,幼儿产业有了发展,新的产业有可能被带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