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谁?
温奢玉召唤出断水,指尖抚过乌黑的剑身。
冰凉的感觉从指尖蔓延,他想到的却是那个人。
她是暖的。
和他不一样,和剑不一样。
温奢玉垂着眼,思绪有些飘散。
他应该赶紧找回记忆才对,无论忘记的是什么,总该……给她一个交代。
看到他拿出剑,有人惊呼一声。
“温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不成!”
想到温奢玉那些“辉煌往事”,以及天衍宗的门风,众人有些焦躁。
顾行棠“啪”的一拍桌子。
他正气凛然:“天杀的!都把我师弟气得拔剑,我看诸位都是来天衍宗故意找茬的!真是太过分了!今日谁都别想走!”
一听他拱火,众人脸都黑了。
沈河也看向温奢玉,略微沉默了一下。
“师兄,这种场合不该打斗……若非要打,便叫上各位去问天碑前,也算合门规。”
这话比顾行棠的拱火还要命,众人听了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天衍宗问天碑前的打斗,那就是生死勿论,真刀实枪地拼命。
“这这这,有话好好说啊!”
“温宗主,一切都可以细谈,如此大动干戈岂不是伤了和气?”
“是啊!若天衍宗实在不愿,我们也不会强求。”
温奢玉:“……”
他正要说什么,就见自己腰间的玉佩发出了亮光。
是那块用来与月遥联络的通讯玉佩。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玉佩主动与他联络。
温奢玉下意识地接通。
玉佩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夫君!”
……
千金楼内。
月遥悠悠转醒,不知身处何地。
好香好软好喜欢……等等,不对?!
月遥一抬头,眼前就是苏蕴声带着担忧的脸庞。
她正被苏蕴声搂在怀里。
救命!她真的占了好大一个便宜!
一见她睁眼,苏蕴声眼中的焦急少了几分。
“皎皎?可还有碍?”
月遥揉着后脑勺,“还好……”
想来是苏蕴声给她治疗过,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声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苏蕴声红唇微抿,她移开视线,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我今日外出有事,路过千金楼,便进来看看。”
她说谎的时候就是这样。
眼神故意放空装冷淡,却总是忍不住抿唇。
月遥最了解她,因为苏蕴声说的第一个谎还是她教的,伪装眼神也是她教的。
月遥看透了她,出门有什么事能顺路拐到魔界啊喂!
她心中有些许自家乖乖女儿早恋喜欢上鬼火黄毛的悲痛之感。
“声声你糊涂啊!”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得吊死在清珩那棵歪脖子树上!
还偷偷跑出来千里追夫?!
天杀的死剧情!非得嚯嚯这么可爱的宝宝?!
苏蕴声把她扶起来,问她:“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还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