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绝无此意。”
温奢玉笨拙地解释,只知道一味地重复道,“真的没有别人,若有也只是你。”
“我才不信你!我就说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时总会心不在焉,总会看着我失神,我问你你又不说原因,如今想来,我那时还真是愚蠢……我果真是个替身。”
月遥一双杏眼蓄满了泪水,她哽咽着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夫君,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到底在透过我看着谁?”
这句台词可真是狗血程度爆表,月遥光是说出口都觉得头皮发麻,无比酸爽。
温奢玉只看到她的泪,伸手想要为她擦干眼泪,却又被她拉着手不松开。
“真的没有,你误会了。”
月遥又哭又笑,“好,你说是误会我便信。”
可她的眼神明明是不信的。
温奢玉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用手指为她擦眼泪,可她眼中的泪水却像止不住一样。
“别哭……”
月遥不理他,低头垂泪。
他皱着眉纠结半晌,“你不是喜欢银狼,把它叫出来陪你好不好?让你摸,你想怎样都可以。”
“或者你喜欢其他的妖兽?我记得修士之间都爱用金翎赤凤当坐骑,我为你捉一只好不好?”
月遥心里吐槽,金翎赤凤那是几百年前的潮流了,现在都不流行那种奢侈的金贵华丽风坐骑,流行毛绒绒,温奢玉果然是个不懂潮流的老古板。
月遥扭过了身子不理他。
“你别总是哭……你告诉我该如何哄你,好不好?”
月遥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没好气:“怎么,我哭起来不像你的心上人了?让你倒胃口了?”
“不是。”
“哦?那就是越哭越像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什么……不是,只有你一个心上人。”
月遥看向他:“我是你的心上人?”
“……嗯。”
“你犹豫了!”月遥瞪他,“满嘴谎话的负心汉!”
温奢玉确实有些犹豫:“我……”
月遥又一抹泪,“罢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你肯继续骗我也好……哪怕是骗我,也算是为我花了心思的。”
“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没有什么其他人。”
月遥苦笑一声,“好,我信你便是。哪怕你端着毒酒让我喝,我也会含笑饮下,谁叫我爱你至此呢?”
心中有些难言的情绪,怪异又难受。
温奢玉抬手想要拭去她眼尾的泪,却被月遥按住他的手。
她的脸贴在温奢玉手心,眼中还不断有泪水滑落。
“我是不是替身,你爱不爱我……这些都没关系,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可以。”
“你别这样,我……我会只喜欢你的,等我想起来后,我会与你结为道侣。”
月遥心底呵呵,等他想起来后,他会一剑砍过来的,可能还要再追杀她几百年。
毕竟以前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就被他追杀,现在月遥是把他往床上拐,恶劣程度直线上升,不被他打死很难说得过去。
不过她面上依旧嘤嘤嘤,良久才满眼期待地看向温奢玉:“那你叫我的名字,你亲亲我……好不好?那样我就真的信了。”
温奢玉想拒绝她。
毕竟无论如何二人并未结为道侣,不该如此亲密。
可月遥仰着脸看向他,满脸的无措与害怕。
对视许久,温奢玉还是败下阵来。
“……皎皎。”
这是温奢玉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总觉得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
月遥悄无声息地凑近了些,脸贴着他的掌心,温顺地蹭了蹭。
“再叫叫我好不好?”
从掌心传来的痒意像是一直勾到他的心脏。
“皎皎……”
月遥与他对视着,不知何时便已经凑近了他,说话间,嘴唇几乎贴着他的唇。
“亲亲我吧,夫君……你若亲亲我,我便什么都信……”
温奢玉想起之前差点掐死她的那个雨夜。
她也是用这样的语调,说着类似的话。
可这次的耳畔没有雨声和雷声,只有她压抑的呼吸。
良久,她的吻落在温奢玉的唇边,而后迟迟没有动作,像是在等待他给予最后的判决。
温奢玉又想到她含着泪水的双眼。
他不想再看到她哭的样子。
最终,温奢玉闭着眼低下头吻她。
这种感觉比之前清晰太多,陌生的柔软与温度让他难以适应。
二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逐渐分不清你我。
他叫她的名字:“皎皎,皎皎……”
他不会吻,只会从之前月遥咬他的那些记忆里学习。
所有炽热的、柔软的、湿漉漉的,甚至是带着一丝甜意的,都是她给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