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
这番熏蒸,足将一锅草药都用完了,方才结束。闻茵要起来穿衣裳,陆景却亲自取下架子上的换洗衣裳,闭着眼睛道:“我帮你,不看你便是。”
闻茵看他将眼睛闭好了,方才从桶里出来,穿好衣裳,合上衣襟,却被他从身后环住。
“茵茵,你恨我了吗?”他在她耳边问道。
闻茵怔了怔,脸红起来:“没有。我是你的药,这不是很好吗?”
他双臂紧了紧,闷声道:“你不是我的药。茵茵,你是我的妻子。”
闻茵脑中骤然一闪念。是啊,他们是夫妻了。
这样一句话在她脑中盘桓不去,仿佛魔怔了一般。她低下头来,扣住他的手,想哭。
陆景将闻茵抱起来,回到房里,轻轻放下,抬手坠了帘钩。
和风细雨不须归。
闻茵的手指一会儿攥紧,一会儿松开,抬手时,不觉碰到枕边一个小小的瓷罐。她顺手捞起来,见是一个小小汝瓷罐,便问:“这是什么?”
陆景接过来仍塞回枕边,闷声道:“是冰肌玉宁膏,待会儿替你涂上。”
“还要涂药?!”闻茵嗔怪道。
“怎么不用呢?”陆景道,“我是大夫,你要听我的。”
陆景已经学聪明了,要她乖乖涂药,得连哄带骗,先将她安抚睡着了,他才好治疗。
闻茵被服侍得脑袋晕乎乎,几番过后,便睡着了。
陆景等她睡沉了,才抬手取过药膏,轻手轻脚地为她涂药。幸好她睡得沉,半瓶药抹下去,也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