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舒适,这里比起镇上那些坐地起价的驿馆客栈还要好。
闻茵心里十分感激那老陈头,若不是他,他们又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所在?
“大娘,听说酒神祠有社酒?”闻茵还惦记着那好酒。
阎婆转过身,露出欣喜的笑,“娘子知道社酒?”
“陈老爹说,您这里的社酒,便是与天下名酒放在一块比较,也是个中翘楚。”闻茵笑盈盈道,“不知我们今天有没有口福可以品尝几盏?”
“当然,当然。”不知道为什么,阎婆十分开心,“晚上,我请你们喝社酒,喝多少都行。”
陆景的目光朝闻茵扫过来,微微抬了抬眉稍。
还喝?
闻茵吐了吐舌头,悄悄竖起一根指头,无声地央告着——
就一盏,就一盏。
眼看天色不早,妍娘说,她要去给二位贵客准备饭菜。闻茵抢先说,她会做饭,请老人家歇着便是。
阎婆也不多推让,指了指厨房,说米和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客人喜欢吃什么口味,自己做便是。她的外孙在外头玩了一整天还不见回来,她要出去找找。
说完,老人家便出去了。
陆景先到楼上厢房安置行李,下楼时,见闻茵已经卷起袖子在舀水洗米了。他也不多话,挽起衣袂便上来帮忙。
闻茵笑道:“堂堂国师大人,怎好屈尊做这些事?你去歇着吧。”
陆景眼睛不抬,道,“幼时在山里与义父相依为命,这些事我做起来比你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