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刚从外面会友回来,娘亲就把她叫到厢房,说是有话要同她说。
宁玉回娘家安胎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在家里闷得慌,时不时就去闻家香铺找闻茵说话。
她在家安胎这段时间,夫君陈雨昂日日前来探望,围在她身边端茶递水,活成了大半个赘婿。
宁玉觉得这样的夫君到底难得,对他还是心悦的,想着过几日便搬回去。
没想到,前几日,陈家的下人终于发现了栾氏埋尸处。
尸体的肌肉早就化了,在埋尸体的地方还发现了大量的蜡。
宁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腊,闻茵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是为了做一个和栾氏一模一样的腊范。
总之宁玉回陈家的念头暂时又打消了。
眼下,闻茵没有闲心去考虑朋友面临的难题,因为她的麻烦也找上门了。
“你说什么?!”闻茵瞪着娘亲,音调提高了八度,“樟弟要跟我抢掌业权?他凭什么?!”
“就凭他马上年满十六,就凭他才是你爹唯一的儿子。”如氏酸溜溜地说。
闻茵原地蹦起来,追问道:“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亲告诉她,再过几日,家中要举行斗香会。
斗香的结果,将关系到闻茵、闻樟两姊弟,究竟由谁来执掌家业。
如氏告诉闻茵,再过七天,就是她庶弟闻樟十六岁的生辰。
最近这段时日,闻樟的亲娘杜姨娘天天给主君闻远非吹枕头风,说什么家里的招牌传男不传女,闻樟才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哪有把生意传给女儿的道理。
闻远非经不住姨娘缠磨,思前想后动了心,认为再怎么样也要给儿子闻樟一个机会,于是决定在七日之后举办一个斗香会。
“斗香?!”闻茵粉拳紧握,怒目圆瞪,急道,“不行,我要去找那个老头子问清楚!”
闻茵气鼓鼓地冲到父亲平日龟息养生的厢房,喊道:“老爹!老爹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