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华图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商贩,他真的是真凶吗?”
“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看起来老实的人,未必老实。”
“你说,他家存着那么多五色线作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总不会用来绣花吧?”
“谁知道呢。”
“我倒是听过一个传说。”闻茵顿住脚步,“听说,养蛊的人会在家中存放五色丝绸,是用来供奉五瘟神的。蛊奴日夜祷告,一般七七四九天或者九九百十一天就能出蛊了。也有蛊奴家贫,买不起五色丝绸,便用五色线替代。你说,那华图会不会是蛊奴?”
陆景挑眉道:“你一个富家小姐,也知道蛊术?”
闻茵好脾气道:“我家卖香,来买香的也不乏三教九流,都是从客人那里听来的。”
陆景一时没有搭话。
冷场了一阵子,闻茵又问:“对了,陆大夫,您经常给中了邪祟的医治,会不会认识治蛊师啊?”
“治蛊师?不认识。”陆景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哦,也是,听说治蛊师神出鬼没,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闻小姐。”陆景停下脚步,“我诚心建议你,巫蛊之事十分危险,动辄取人性命。你一介闺中女子,还是少操点心,关起门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闻茵面上微微一红,辩解道:“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啊,这不是事情找上门了吗?与其一问三不知,不如多学点,遇事才好应对嘛。”
她忽又想起什么,扯住陆景的袖子。
“你说,衙门审犯人,咱们能去旁听吗?好歹人是咱们抓住的,若是能从旁听听就好了,要是那华图撒谎,咱们便可以当场拆穿他!”
陆景仰天看着半空月轮,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