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长臂一伸,撑在墙壁上,堵住她的去路,“就算是犯罪嫌疑人在法庭也享有辩护权,你怎么能直接判决?伊伊,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盛南伊睨着他,冷笑一声,“你那么聪明猜不到吗?”
傅承屹稍一沉吟,“新闻。”
陈述句。
早上分开时还好好的,中午通话情绪也正常,只能是下午的新闻惹她不快。
“我不是有意瞒你……”
“你只是觉得没必要。”
她靠在墙上,五官被冷白的墙面衬得格外明艳,却由内而外透出黯然,犹如美珠蒙尘,令人唏嘘。
“是啊,傅承屹怎么会打无准备之仗。是我多此一举,听程斌说你出事,扔下公司眼巴巴跑来,不惜得罪所有人为你出头……”
红唇上扬,勾出薄凉,刺得他心口一痛。
傅承屹紧紧扣住她的肩,眸色如夜,深沉浓郁,“伊伊,你出现那一刻,我很开心,特别开心。”
他已经很久没被庇护过了。
而她身披圣光出现,救他于危难,那份惊喜岂是心动怦然足以形容?
盛南伊定定瞧着他完美无缺的脸,幽深似海的眼,一颗心依然蠢蠢欲动。
可一切多么荒谬。
她笑意嘲弄,“你当然开心,一个不久前还对你爱搭不理的女人突然不顾一切地为你出头,足以证明你的魅力大啊。傅承屹,你很得意吧?”
“你怎么会这么看我?”
“那要我怎么看你?”潋滟清眸似有冰霜凝结,她笑得讽刺、凄凉,“或许我该问,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你眼中的那个自己,我真的见过吗?”
微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脸,再无往日的缱绻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