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手里还捏着高脚杯,零星醉意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放我下来。”
一挣扎,红酒全洒了。
啧,可惜了。
一杯要小五位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最近快跌停的股票绿得她发慌。
新公布的富豪榜前三十没了她踪影,偏偏某人的排名扎眼得很。
她恍觉傅承屹在下一盘棋。
先到处演绎深情,成功策反她身边的人,听他差遣。
等到她孤立无援,再抛出橄榄枝,不对,救命稻草。
最后她也只能……
前仇旧怨一并袭上心头时,人已经回到房间了。
盛南伊没个好脸色,嫌弃地把他往门外推。
喝了酒的缘故,力气弱得很。
柔弱无骨的小手推在结实的胸膛上,在只有孤男寡女的房间里,多少有点撩拨的意思了。
傅承屹喉咙一紧,眸底暗色翻涌。
若说昏暗的院灯尚能掩去她半分娇媚,回到亮光下,绯红春色再也无处藏匿。
她把西装扔给他。
没系扣的罩衫滑至肩头,香肩半露,春光旖旎。
身上暧昧的痕迹未消,直将人往那个迷醉的夜里勾。
偏偏女人撩而不自知,水雾朦胧的眸狠狠瞪他,摄人心魄。
傅承屹喉结上下翻滚,俯身吻她红唇。
微凉的薄唇激得她一个哆嗦,神志又清明几分。
她恼怒皱眉,抬手就要扇他。
傅承屹攥住她的手腕逐步逼近,两人齐齐向大床倒去。
触及他眸底的暗色,盛南伊心口一紧,“傅承屹,你、你老实点,不然我让小白他们把你揍一顿扔出去。”
男人抓她手腕举过头顶,笑意玩味,“他们都被你辞退了,不见得听你的。”
话不中听,却是事实。
沉吟间,傅承屹已经在解衬衫纽扣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白皙,按在墨色纽扣上。
动作慢条斯理,瞧着就很赏心悦目。
不是,这个时候分什么神,盛南伊转移视线,咬牙切齿,“禽兽!”
说罢,一口咬在他手腕处。
傅承屹吃痛松开她手腕。
盛南伊趁机往床头躲,双脚不停拨弄着踹他。
“禽兽?”傅承屹玩味地重复,上扬的桃花眼染上戏谑的意味,“你说今晚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这个称呼?”
大手拉住她嫩白的脚踝,猛地一拉。
男人欺身而下。
独有的清冽雪松香扑面,挤压她仅存不多的理智。
温热的指腹摩挲她小巧的下巴,凉薄的唇挑逗似的点吻。
度秒如年地过了好久,他才玩够了,逐渐加深。
头嗡嗡作响,盛南伊极力反抗。
他的唇却像滴了胶水般黏住她,不留丝毫空隙。
深邃的眼瞳,宛若黑洞誓要将她吞噬。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盛南伊心里慌得很,闭了闭眼。
傅承屹只当她也开始沉溺,狂肆地攻城掠地。
盛南伊狠狠咬住他的唇瓣。
胡乱抓起什么砸向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