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被踢出局,而是根本没拿到过入场券。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年少时不能爱上太过惊艳的人吧,从此别人都难入法眼。
其实这半年多,盛南伊伪装得很好,好到以假乱真。
可惜她能扮演开心,能扮演乐观,偏偏演不了噩梦来袭高烧不退时不去喊他。
冲锋陷阵时能单枪匹马,脆弱难过时却会第一时间想起。
——
12月7日,温哥华机场。
一身黑色冲锋衣的女人推着登机箱,脚步迅疾。
她睡眠很差,昨晚多吞了几片安定,没想到睡过头了。
还好行李不多,无需托运。
右脚还是不太能跑,现在的速度勉强能接受。
安检时她快速瞟了眼时间,估摸能踩点到。
与此同时,登机口大排长龙,轮到经济舱乘客登机了。
傅承屹双眉紧锁,目光如炬,一一盯着登机旅客,生怕错过。
再次查看林曕北发的消息,日期、航班都没错。
可贵宾室没人,登机口也不见人。
是发现端倪取消了行程?还是出了意外?
傅承屹的头隐隐作痛,像紧绷的弦被狂肆地弹拨,铮铮作响。
接连穿过几个奢侈品店,盛南伊望着指示牌,终于放慢了脚步,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有时间。
右脚有点疼了,不知是刚才走得太快,还是去落基山脉看雪冻着了,她蹲下来缓缓。
傅承屹又一次起身张望。
登机口突然开始广播——
“前往的洛杉矶的UA387次航班即将起飞,请盛女士、傅先生两名旅客尽快前往27号登机口登机,登机口将于五分钟后关闭……”
神经猛地一紧,盛南伊抬头望去。
登机口人影稀疏,一览无余,工作台前那抹黑色身影熟悉得令人心惊。
他侧站着同工作人员讲话,手臂微抬,不如往日冷静。
倏地望向这边,似在寻些什么。
盛南伊蹲在地上,又有登机箱挡住大半身体,还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他没发现。
心跳瞬间紊乱,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
盛南伊攥紧登机牌,抓着座椅扶手挪动过去,坐下来。
双臂撑额,闭上眼,勒令自己平复。
傅承屹尽管第一时间阻止了复播,却深知为时已晚。
定睛在流动的人群中扫了一圈后,拉着登机箱匆匆离开。
黑色大衣的男人从她身边一掠而过,迅疾如风。
盛南伊冷冷勾唇,眸底一片清凉:他没看到她,又一次。
登机口关闭前半分钟,她跑过去。
机场播报,意味着乘客已经办理过值机手续。
傅承屹定是前去调她的值机、安检信息了,说不定还会拿到监控。
且得费点功夫唇舌,应该赶不上登机。
谁料工作人员见她递上登机牌,当即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