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娘灰头土脸地歪坐在地上,半天无语,最后恭恭敬敬对着云萝磕了三个头,神魂落魄地离开了若水阁。
“公主就这么便宜了她!”明婵觉得自家公主太过于心慈手软,接连这两件事都未重罚,有钱是周蝶舞,她那样对云萝出口不逊,云萝时候竟没有惩罚她。
“若不是她,周氏不会那么安奈不住,柳氏也不会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眼下最重要是找出那个线人。若不找出她,我们诸事不顺手。姑姑才掌管王府,许多事情顾不上,只得我们出手了!”云萝忧心地说道。
明婵点了点头,云萝放下米团,任由它在院子玩耍,忽然又笑着说道:“我们去看看清梨姑娘吧!”
明婵疑惑,问道:“好好的,公主怎么想起她来了!”
“她和宋章先生俩情相悦,如今又不能唱歌了,留在王府也不是事,还是放他们离府的好!”云萝慢慢说道。
说话的功夫,俩人便到了清梨的住所,李曼娘此刻正在姐姐怀中哭的梨花带雨,许是心中有所忌惮,任凭清梨如何询问,李曼娘只是摇头哭泣。
明婵推门而入,俩人具惊,连忙起身行礼,李曼娘更是战战兢兢,云萝看着姐妹二人,笑着坐了下来,“你出去,我有话与你姐姐讲!”
李曼娘看向姐姐,满脸担忧,清梨却笑着摆手示意妹妹无事,李曼娘这才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如今柳氏已被禁足,你不必前去侍奉,现下正是好时机,我已向殿下讨得旨意,免去你和宋章先生乐籍的身份,赐你二人完婚,不日便放你们离去!”云萝笑着对清梨说道。
清梨听了这话,像是做梦一样,呆愣住了,明婵笑着提醒她:“还愣着干什么,这样天大的好事,姑娘还不快谢过王妃!”清梨当即清醒过来,连忙跪下叩头谢恩。
闲话少说,两人离开清梨的住所,才出了院门,李曼娘跑过来,跪下来,对着云萝又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王妃成全,王妃没有在姐姐面前点破曼娘做的蠢事,全了我们姐妹的情谊,又赐婚姐姐,这天大的恩情曼娘来生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你起来吧!我是可怜你们姐妹孤苦,这世道也只剩下骨肉亲情了!”云萝似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李曼娘起身,看着云萝并未立刻离去,犹豫片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匆匆说了句“小心柳莺歌!”
云萝随即一愣,李曼娘却转身离去了。主仆二人心有疑惑,心事重重地回到若水阁。云萝细细想着李曼娘最后的一句话,心中一紧,看着明婵冷冷说道,“看来我们猜的不错,只是没想宫中的那些人这样明目张胆!”
“怪不得,前几日姑姑上街似乎总有人跟着,看来他们已经起了疑心!”明婵说道。
“不是已经,而是一直都有,皇上把我嫁给高庆佑,就为了把我远远的支开,我们早晚还会回到京都!”云萝的目光很是坚定。
宋章与清梨完婚之时,齐王又另外赏赐许多东西,并再三挽留几人,可是想起王妃的话,三人心中虽然万分留恋,但是留在王府也终非长久之事。
三人上了车马,正要离去,明婵匆匆赶来,笑着说道:“到底是在王府一场,我来送送几位,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先生与夫人能收下!”
清梨接过,却原来是一盒精致的点心,当即收下,万分感谢。明婵又拿出一封信交给宋章,继续说道:“我家公主新填了词,送与先生,还望先生能再谱新曲!”
宋章听完,接着就要拆开信封,明婵笑着说道:“这曲子,先生离了齐地再看也不迟,何必急于这一时。”
几人再三感谢,拜别明婵,上了车马,离开了齐王府。才出齐地,宋章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
蝶恋花
玉桥西上半湖月。更添新愁,却把黛眉皱。盈盈水波风流客,多情欲掩嗔娇笑。停罢秋千罗衫透。绿酒初尝,红袖更添香。晚来风气不解情,却道醉梦佳人笑。
宋章读罢,啧啧称赞道,“好词,果真是好词!王妃娘娘果真是才华冠绝!”
随后才发现当场打开,怕的就是他们不肯收。随后竟又在罕。
“王妃是不是想让我们把这封信送到这个地方?”李曼娘看着信封说道,清梨随即点了点头。
“只怕是!她虽贵为王妃,可是毕竟是大玉的人,府中人眼众多,只怕有些事也不方便,便趁此机会托付我们我们!”宋章也肯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赶快把信送过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李曼娘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