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没有马师傅,真的难。
秦婶帮不上忙,三奶奶那边我又没法找。
我该怎么办?
眼下,唯一的办法好像就是等待。
等待赵老憨种下的因,到底结出来什么果。
胡小醉说赵老憨的事情,只是个开端。
那么,我守在坟地,有缘人自会上门。
为啥?
因为命运的安排。
有些事情,都是定数,也都是安排好的,人的力量太小了,谁也改变不了结果。
赵老憨发病比较急,这应该是个急事,相关联的人会很快露面。
这是咱们许某人的理性分析,有时候,没有依靠了,我发现自己脑袋也挺好使。
不吹牛逼,一般出马仙想达到咱这悟性,都得十年八年的。
但是,我也希望有缘人能早点出现,毕竟我不想在老坟地过夜。
这地方,阴气重,我在这干啥?
在这守夜,还不如去他妈给人守灵,守灵还给二百块钱呢,还他娘的包好几顿大鱼大肉。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矛盾的,面对死人,我不害怕,要是来坟地,总觉得瘆得慌,其实是一回事,但我总觉得不着力的东西更吓人。
跟马师傅给别人守灵,遇到天凉的时候,马师傅都直接把棺材里的寿被拿出来,翻个面盖身上。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声响。
不远处是一个女人,看着挺年轻的,打眼一看就和许某人投缘。
女人骑着杂交车,车筐放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黄纸。
解释一下杂交车,那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就是普通自行车上面装了摩托车的发动机。
当然,发动机都是报废的摩托车上面拆下来的,声音好不到哪去。
这么说吧,谁要是骑着这玩意进村,村里的狗得从村头追到村尾,声音和他娘的雷震子下凡似的。
咱有幸骑过一次,双黄蛋差点震散黄了。
这玩意好处就是比摩托车便宜,还他娘的省力气。
不多时,女人到了身边,见我盯着她,她也好奇地盯着我。
此人不像是农村人,化了妆,皮肤白皙且细腻,人很瘦,个子不高,大胸梨型臀。
阿弥陀佛,整错了,此人看着很瘦,和他妈吃不起饭似的。
“你谁家的呀?”
“后院老刘家的亲戚,你咋来这了?”
有道是张王李赵遍地刘,哪个村都是姓刘的,咱说是刘家的亲戚,让她自己脑补吧。
“哎呀,好像有点印象。”
这句话在东北没有任何可信度,说有点印象,翻译成人话就是你谁呀,我没想起来呀。
“你在这干啥呢?”
“路过,你这是来看谁来了?”
女人对我有点怀疑,我急忙道:“一会你回村吗,这也挺瘆得慌的,我给你做个伴,一会你给我带回去呗。”
“行呀。”
我主动帮忙,打消了女人的怀疑。
还有一点,许某人长相不凡,英姿飒爽,堪比当代楚留香,我估计女人是对我起了色心。
女人也就二十多岁,我本以为是给父母上坟,没想到是给自己老爷们。
寡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