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奎一脸懵。
大奎姐说出了年月日,具体什么时间出生的,也不知道。
大奎姐夫拿出了家中的茶叶,给沏上了,这种沏茶的方式很符合我们那的特色,没有茶壶,直接用暖水瓶,抓一把茶叶放进去,然后倒入饭碗里。
马师傅掐算一会,低声道:“不对劲,生辰和死的日子都没问题,啥病没得呀?”
“咱也不知道啊,出去遛弯,突然抽筋了,我就打120,没一会就没气了。”
“才52岁,不应该呀。”
“咱就说呢,老头身体可硬实了,啥毛病都没有,一人种两座山的苞米。”
大奎姐问:“马师傅,咋能诈尸呢?”
马师傅缓缓道:“不是诈尸,尸体抽筋了,没给捆好。”
“那血泪呢?”
“脑出血吧,或者倒下时摔到脑袋了,咱这冷,死了就冻上了,整棺材里,周围烧纸做饭的,温度高了,血水就化了,没事,不是诈尸。”
“啊?真不是诈尸?”
刘大奎问:“那,那这可咋整呀?”
“这么地,你呢,在屋里烧火,我看你家两个灶台,你烧两锅水,屋里整暖(nao)呼的,温度上来了,老爷子就坐下了,现在是冻上了。”
一听这话,大奎姐妈呀一声开始哭,爹呀爹呀地开始叫,场面动人,让人感同身受。
刘大奎深吸一口烟道:“行,我现在回去安排。”
“俺跟你去。”大奎姐道。
马师傅阻拦道:“这活你找个守陵的人去干,我还有话问你们俩。”
姐弟二人有些发懵。
刘大奎反应快,他拿出手机,而且是那种翻盖式的波导手机,在我原来那个村,村长都用不上这个手机。
刘大奎交代了几句,找人去烧火,随后坐着等马师傅开问。
马师傅道:“你爷啥时候没的?是不是没超过一年?”
大奎姐反应一会,突然拍大腿道:“对,我爷,我爷下月初八过周年。”
“没火化吧。”
刘大奎嘶声道:“没火化,走了点关系,土葬的。”
马师傅长叹一口气,表情为难,他道:“走,带我去你家坟地看看。”
大奎姐问:“这事还和我爷有关系?”
“你爷当初下葬的时候,找人给看墓地了吗?”
“看了,还花二百块钱呢。”
“不对劲,我觉得你爹的死,和你爷有关,要不命不该绝,你爷爷的墓地有问题,你爷爷哪天没的?”
“去年,阴历十月初八。”
马师傅哎呀一声,拍腿道:“那是亥月亥日啊,我问你,你找明白人给看了吗?”
“找了啊,收一百块钱呢。”
“不对劲,他给你说啥时候下葬了吗?你按要求做了吗?”
“就正常下葬的啊。”
说完之后,刘大奎迟疑了一下,他道:“那人好像是个骗子,自己上门的,说要一百块钱,给我张罗张罗丧事,当时我也不差钱,就让他在这吃吃喝喝,然后那老小子好像吃上瘾了,非让我停尸七天,咱农村哪有谁家停尸七天的?我有钱也不能这么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