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一直在我这里呼来喝去的,这些知识都是基本知识,对于我们而言太过陈旧了,我们现在所研究的领域,比起这个超前太多太多,所以忘记了些许也是情有可原,你一直抓着我的毛病不放,是不是公报私仇啊?”
如果不是赵冰雪和柳婉如知根知底,同时赵冰雪脑袋清明、蕙质兰心,碰上一些昏庸的领dao者,或许真的就被黄财挑拨离间成功,但柳婉如知道赵冰雪自然不会被这种粗浅的伎俩蛊惑,摇了摇头,甚至懒得搭理他。
黄财朝着梁祝的方向指去,试图将矛头对准梁祝,阴侧侧道:
“我至少还写了不少东西吧?你看看梁祝,她的答卷上面什么都
没写,胡乱画了一堆有的没的东西,她才是问题最大的好吧。”
赵冰雪和柳婉如并肩朝着梁祝走去,梁祝原先还在眸光炽热得在纸上涂涂画画,如同在做什么深感兴趣的事情一般,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接近,当两人的阴影撒在梁祝身前的白纸之上之时,梁祝才猛然反应过来,有些惊恐地朝着角落中瑟缩而去。
看着梁祝如同可怜虫一般的姿态,黄财不屑的冷笑了两声,似乎在其身上又重新找到了自己可怜的自尊,还在叨叨絮絮,煽风点火道:
“你们自己看梁祝写了些什么东西,她根本没有好好答题!”
柳婉如蹲下身,轻柔的拍了拍梁祝的脑袋,黑发柔顺,梁祝只是有些害怕,却并没有任何反抗,似乎是感觉到了柳婉如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善意,梁祝微微抬起眼帘,明亮的眼眸注视着柳婉如,用手指为其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答卷。
柳婉如将答卷捡起,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叙述,但是却画满了大大小小的法阵轮廓,上面的线条简明扼要,根根淡淡的线路串联起了法阵所有的中枢和阵眼,精妙绝伦,清晰无比。
手中的答卷仿佛并非是简简单单的图画,而是某种荟萃了人们智慧结晶的艺术品,让柳婉如忍不住发出微微赞叹之声,眼中闪闪发光。
十分钟内,梁祝几乎没有丝毫错误的勾勒出了自己手中六个法阵的所有信息,上面的线条和标注数不胜数,不知需要多强的记忆力才能将其复刻,恐怕梁祝早就对这些东西烂熟于心,了如指掌,不是她不会那些基础知识,而是那些所谓的特征,早就被其融会贯通,充当了图形的浇筑。
梁祝在法阵方面的天赋,简直可以堪称恐怖。
一旁的赵冰雪眨巴着眼睛,只能勉强看出梁祝的图纸极其复杂精妙,倒是看不出什么大名堂来,但是从柳婉如充满惊叹的眼神中,也能够感受到梁祝图像的意味非凡。
本来黄财还等着梁祝被骂的狗血淋头,却迟迟不见声响,朝着柳婉如看去,只见两人都用赞赏的视线注视着图纸,心中的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
一直以来被自己揉扁搓圆的阴郁家伙,居然得到了他人的赏识,对于黄财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难以忍受,只得在旁边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