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骤然变得苍白如纸,这人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脑袋上如同醍醐灌顶般倾倒而下,仿佛在最寒冷的冬日被一盆冰水浸透身体,让他忍不住直打哆嗦,从旁人的神色来看,即便这家伙再蠢,此刻都能意识到,自己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了。
这下玩脱了。
这人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扭曲着音调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不过是阐述了一下事情经
过而已,并没有针对长老您的意思,您……您不要误会。”
这家伙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三长老大为光火,眼底深处酝酿着的沙棘按捺不住,喷薄而出。
“针对我?就凭你这蝼蚁,也有资格针对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夫在闯荡江湖的时候,你爸爸的爸爸说不定还在哪里喝奶呢!敢对老夫指手画脚,我看你是找死!”
三长老似乎铁了心了,要将这家伙杀鸡儆猴,其怒发冲冠,一头白发,随风飘舞,看上去极其骇人,就连家主柳哲伦都不敢出声,没有丝毫为那供奉求情的意思。
供奉惊慌不已,感受着周围渐渐凝聚的恐怖灵威,吓得手足无措,有心想要再说什么,却忽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扼住了喉咙,身体不受控制的悬空,一股窒息感伴随着死亡的恐慌笼罩了这名供奉,嘴巴张的老大确实一句话也说不出。
三长老仅仅只是虚空握紧,这名供奉便动弹不得,在其手中如同垂死的小鸡仔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众人心中拔凉,毛骨悚然,眼睁睁的看着这名供奉,渐渐在窒息中死亡,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双
眼突出,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掉落而下,看着他的如此惨状,众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抹寒意。
终于,供奉不再挣扎,双腿双手垂直而下,伴随着三长老放开手,供奉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身体抽搐两阵,彻底没了生机。
见到这一幕,柳哲伦也是扼腕痛惜,即便是柳家家大业大,培养出一名供奉级别的修真者都是需要耗费长久岁月和大量资源,每一名供奉都是柳家的基业,却是被三长老如此轻易的便扼杀了,但他偏偏不敢放任何屁来忤逆三长老,只能面色悻悻对三长老劝说道:
“三长老,你且息怒,手下之人不懂事,口无遮拦,实在抱歉,现在我们柳家处于危难之中,每一分有生力量都显得极其重要,我们还是不要内讧的好,否则只会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着,柳哲伦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向了大厅的一角,在那里,许小龙正双手抱胸,面色平淡的看着柳家大厅内发生的闹剧,眼底深处隐隐噙着一抹鄙夷和戏谑,而在许小龙的身旁,有一位身材魁梧,浑身笼罩在巨大斗篷之中的黑影,周身散发着恐怖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