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伤成这样了,你就看在我们都姓赵的情况下,饶了我这一次吧!一百个板子,会把我活生生打死的!”
赵忠勇一把鼻涕一把泪,凄厉的干嚎声在整个府邸中不断回荡。
而赵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抬起头,正欲叫下人来将赵忠勇拖出去,赵鑫却发话了。
“这个,赵毅啊,我知道你很生气,赵忠勇他的确是做的过分了点,但是,若是真的按照家规,一百个板子下去,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再怎样,你们也是手足,更何况你刚刚不也是踹断了他的腿吗?要不,就将这个看作是惩罚,就这么算了得了。”
赵鑫的话语表面看上去虽是规劝,但内里隐隐约约却隐藏着一抹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轻蔑和压迫。
若是赵冰雪来,说不定还得顾及什么表面功夫,和他虚与委蛇一下,但赵毅根本不用如此。
“算了得了?”赵毅讥笑一声,本就对赵鑫充满厌恶和猜忌,无需惺惺作态的他自然是不会给其什么好脸色。
“为什么我踹了赵忠勇,就得将他的惩罚免除?那你昨天不也狠狠的踹了他
一脚?怎么你就能让他的鞭刑维持原样,我就得免除他的刑罚?怎么,双标是么?仗着你长我几岁?”
“这……”赵鑫面色微变,他本以为自己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赵毅只会乖乖认怂,好好照做,却没想到赵毅没给自己丝毫面子,这一番话下来,连枪带棍,居然是呛的他不知说什么是好。
“还有,情可容,法不可容!若是因为赵忠勇和我是手足,就三番五次的原谅于他,那要家法有什么用?我和赵忠勇是手足,赵忠勇和赵冰雪难道就没血缘关系?他刚刚咄咄逼人那样,可有一丁点的挂念到了手足情深?”
赵毅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大厅中回荡着,不少人都动容,惭愧的低下了头。
与此同时,赵毅居然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略显古朴的小册子,面色冷峻道:“家法族规,本就是铁律,什么血缘关系,在这上面都不能拿出来说!否则,万一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内奸,也因为其是我们的血亲让他得到宽恕吗?”
说这话时,赵毅眼神若有若无,一直聚焦在赵鑫身上,意味莫名。
赵鑫表面上深以为然,不断
点头,实际上内心已然敲响了警钟,后背冷汗涔涔,不知不觉中已经浸湿了衣服,心中对赵毅的警惕上升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
“好了。”
赵毅语气转淡,对走上前来将赵忠勇掣肘住的下人道:
“家法说的是,若是有人在刑罚之中不幸身亡,说明他命该如此,切不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借口而肆意减少更改刑罚!等待赵忠勇的,是一百个板子,你们记住了吧?若是赵忠勇扛不住了,那就死吧,在你做出这种行为之前,你就应该得有这样的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