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笑就笑吧。”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通红，抿着水润漂亮的嘴唇，腮帮微微鼓起来，一副被欺负狠了、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秦豫把珍珠丢进杯子，珍珠碰撞玻璃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声，阿黛视线不自觉被吸引，粉白色的珍珠在杯子里不停转动。

“成品不够好。”秦豫看向她。

阿黛抽鼻子哽咽，忿忿的伸出小手，摊开掌心:“不好就还给我，我拿好的给你。”

秦豫轻叹，把杯子放一旁，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脑袋，捻了捻她柔软的头发，低声对她道:“没有丢下你，以后也不会。”

他想，他会一直养着她，从她莽莽撞撞闯进他空寂无趣的生活开始，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失眠症不治而愈，身边有这么一个时不时闹小脾气、对他笑的人，自车祸后他再一次感受到活着的乐趣。

他不会丢下她，也不允许她丢下他，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世界来去自由。

她也不行。

阿黛眼睛睁大，黑圆圆的眼眸雾气腾腾，很没有骨气，听到他这句正面回答，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几乎消失殆尽。

“真的吗？”

秦豫垂眸，掩盖住眼中的幽暗的眸色，低道:“嗯。”

阿黛被哄好，双手揉揉眼睛，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嗓音变得轻快:“那你以后不准罚我走路消食，也不准一声不吭就跑掉，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丢在外面过夜了。”

这话听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得寸进尺。”秦豫曲起食指轻敲她脑袋，她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清冷的声线在夜色下更加撩人，阿黛不敢看他，用手背挡住脑袋，闷声道:“我只提意见，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啊。”

“歪道理。”秦豫浅淡一笑，姿态慵懒地倚在躺椅上，仿佛看不够她窘迫的表情，继续道，“动不动就哭，还大言不惭说保护我，风大一点都能吹倒。”

“现在只是意外，过几天我就恢复了。”阿黛站起身梗着脖子，一本正经为自己证明，“你难道忘记上次是谁帮你把虫子给抓住避免你着坏人的道吗？是我啊。”

秦豫眼神中透出一股清冷的优雅，他慢悠悠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脸。

阿黛皱着眉向后仰去躲避，似乎也明白他的意图，气愤填膺，本能比意识快一步，抱着他的手指就咬。

还没来得及用力，手指就被抽走了。

阿黛:“……”

秦豫凝着指尖上的水渍和牙印，低笑一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黛瓷白的小脸彻底蔫了，今晚出师不利，三番两次失策，已经不想折腾了。

看见小姑娘决然转身的背影，秦豫轻易捏住她的后颈脖，“要去哪里？”

阿黛看他一眼立马又移开目光，小声回避道:“我…想回香炉里休息。”

秦豫目光落到她消下去一点的肚子上，看来刚才的一顿你来我往的较量，效果显着。

“确实时间不早了。”

说着，把小姑娘拎起来，起身回屋。

香炉放在床头旁边的小柜子上，青玉在灯光下越发莹润，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尤其是托底的人鱼少女透着一股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