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在ktv啊......
“大妹,你咋啦?”成珍玉见她大妹表情好像不太对,摆摆手道,“放心吧,我刚才可是一点没吃亏的,他们都说不过我。
东西好就是硬道理,咱们店里药酒效果这么好,不愁没客人,少他们几个也没啥的......”
确实是一点没吃亏,她大姐以一对多,舌战群儒,反倒是来的几个人都被气跑了......成珍珠抿抿唇角,把手上提的东西放到柜台上,默默拿刀切了个西瓜,她大姐一块,她一块。
成珍玉接过西瓜,见她大妹一脸淡淡的淡淡的样子,不由得又问一句,“咋了嘛?”
“大姐,你觉得咱们这边供销社、国营饭店最近有啥变化吗?”成珍珠吃口瓜,没答反问。
“啥变化啊,不就走下坡路?现在改革开放,东西供应得上,没必要非去供销社,门前自然是冷清了......”成珍玉不知道她大妹问这个干啥,以为是太久没来海市,觉得变化太大,便给好好说道说道。
一边说,成珍玉一边插几句珍宝那边的事。
大事儿!
“大妹,有个事儿!珍宝之前不是请了个两个酿酒师傅,花了老多钱嘛?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刘大师傅脾气冲,和咱们后来请的那个老中医性格磨不来,要他干啥非不干啥。
前些日子吵了一架,那刘师傅砸了两罐酒就说要出去单干。走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咱们是瞎子翻跟头——胡折腾,还隔行如隔山,祝咱成功呢......
呸!死老头子坏得很!
现在出了门去,逢人就说咱们店坏话,没出一个礼拜便仿了牌子,用了一样的罐子跟着咱卖酒。说不是早有别的心思,谁信呐?
大妹,你是不知道,今天来的那些个人张口闭口就是“老刘家酿的酒不比咱差”、“老刘家的酒便宜”......一口一个刘师傅,你说我气不气?
好在那方子严格控在珍宝那里,不然哦,就叫那个死老倌倌钻了空子去了......”说起这糟心事来,成珍玉是满脸的愤懑。
没想到这中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成珍珠想了想,问她大姐道,“大姐,我记得当初请人的时候咱们应该是签了协议的吧?”
“签了签了,都先签的一年,还特地找的咱们海市那个律师协会的副会长呢。一个月五十块啊!哪里亏待他啦?
这个糟糕老头子真真是狼心狗肺,不干人事,要把我气死!”成珍玉一边骂人,一边从柜子里头的铁盒子里拿出来一份文件。
成珍珠着手翻了翻协议,“大姐,先不论跟卖这件事,协议没到期,又有保密条款,那个刘师傅违约在先,按照协议,我们可以叫他赔付损失。”
“是的,叫他赔了,也算是扒了点皮下来。就是他现在打着跟咱们有点像的招牌卖酒,律师也拿他没辙......”
说起这恶心人的事儿,成珍玉就恨得牙痒痒。得亏她大妹叫她把这些手续走全了,不然不知道得吃多少亏呢!
能扒点皮也算不错了,这年代大家法律意识都比较淡薄,还有待完善......“这事儿不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成珍珠对于自家酒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毕竟是系统出品嘛,其他人都仿制不了的......
吃完一块瓜,成珍珠想起自己好像被大姐带离了主题,便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大姐,生气归生气。今天那事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就像咱们买东西,买个高兴一样。那些顾客上门,买东西,同时也买个服务。卖不卖,卖多少确实是咱们自己的事。那买不买,觉不觉得贵了也是人家的自由。
供销社变冷清,国营饭店也变冷清,那些售货员、服务员却是越来越热情了,不用我说,大姐肯定也明白其中的缘由......
说到底,咱们挣的是顾客的钱。人家买,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好把生意做了。人家不买,咱们互相尊重就是......”成珍珠把自己的想法给她大姐说了。
买卖本就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情,大家都有各自的观点,想法,也有各自的权利,把自己的意愿、想法、观点强加给别人,没人能乐意。
“知道知道,要有服务意识嘛,你老强调的......”果然,她大妹还是不放心刚才那事儿呢。成珍玉感觉心里头有几分委屈。
她是真心不觉得贵啊!东西好,又是费吧啦劲做出来的,二十五块钱这么一大罐她还嫌少了呢?!
不过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
她这大妹现在是管这些条条框框的,好像也懂门道的样子,听两句也行......
现在仔细想想,把客人往门外赶,确实是跟钱过不去。
“大妹,我今天那是实在生气了,以后不去揭他们的短就是......但大妹,你要是跟我扯什么——顾客是天老爷子这种话,我可不爱听。互相尊重嘛!”
成珍玉觉得自己可做不到像店里招的那个小英子一样好脾气。
“对,互相尊重。”成珍珠点头。
说实话,她大姐能这么快接受她的说法,她还是有些诧异的。不过总之这事儿算是初步达成共识了,挺好......
成珍珠擦手,问她大姐要了纸和笔。
“你要干啥?”
“我再写点东西。咱们一起再讨论一下,咱们这店子,要想做大做强,还是要更规范些才好。”
“你写吧,要是可以,我就留下。”成珍玉拒绝讨论,吃瓜去了。
她大妹本来就是负责管这些条条框框的,不然她才懒得听这么多呢!反正现在她只管收钱!
......
......
下午,成珍宝刚从酿酒厂出来,就被人“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