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被曝出来后,姓郭的没了,一分厂那边的渠道就停了。这个月卖的货,只有上个月的一半多。本来想发展周宵来接替姓郭的。但我发现周宵这小子不上路。所以一分厂那边一直没动起来,收入自然锐减了。”吕成善解释道。
吴哥眉头皱得更深,“谁挡我们的财路,就让他去死!”
“您的意思,把周宵给干掉,再换一个厂长替上去?”
“现在有更大的事要做。你听说没有,何国忠在省城泡了几天,省里终于同意把滨铝的管理和经营权全部下放到滨海市府了。现在何国忠等人正在和郑国玮他们接洽,要引进资金,重组滨铝。如果他们得逞了,那我们的财路可就彻底是断了。”吴哥说。
“这事我也听说了,都是那个姓江的从中穿针引线,让那个郑老头来投资的。再加何国忠的大力支持,现在厂里都在传要改制重组的事。吴哥,这事您可以一定要阻止啊,不能让他们搞什么重组!滨铝是咱们的摇钱树,凭什么让给他们!”吕成善恨声道。
“我当然也想阻止,问题是这件事是何国忠在推进!何国忠和那个叫江远峰的小子走得很近。我听说何国忠过两天还要参加姓江的那个项目的剪彩仪式!何国忠这人一向爱惜自己羽毛,不会轻易参加这种活动的。这一次他肯出面参加,本身就是对姓江的小子的认可。他们一政一商要是联起手来,再加上那个郑老头
的巨量资金,滨铝重组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那怎么行呢,一定要办法阻止的。”吕成善叫道。
“你小声点,还怕别人听不见?!”吴哥瞪了吕成善一眼。
吕成善给吴哥装了一只华子,亲自给他点上,“上司,您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不妨直说,我来执行就行!”
吴哥看了看吕成善,“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你知道体育新村那个项目吧?”
吕成善点头,“我有听说过,有人还准备用那个项目来搞何国忠,但后来好像没成功。”
“我的人去看过那个项目,他们这两天正在布署剪彩仪式。那里原来是市体校,但原来的主要建筑已经差不多拆完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羽毛球馆还没有拆除,剪彩当天,那天应该是作为临时休息区。那个羽毛球馆是钢架结构,有些年头了。你说剪彩仪式那天,会不会那个羽毛球馆突然塌了?”吴哥盯着吕成善道。
吕成善瞪大眼睛,“塌了?”
“对啊。年久失修嘛,还是有可能塌的是不是?”吴哥说。
吕成善眼睛一亮,“是啊,那种建筑只要主要骨架出了问题,很容易塌的!而且好巧
不巧,当时江远峰和一群参加剪彩的主要上司正在里面喝茶,那羽毛球馆就塌了!好惨啊,一群人全被压在里面,不死也得重伤!”
“是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体育新村的项目肯定会被无限期推迟。要是主要上司在这次事故里出了问题,那滨铝重组的推进恐怕也会受到影响,甚至有可能就直接做不成了!好可惜!”吴哥道。
吕成善高兴极了,“您放心,我马上按您的吩咐,安排人去做这件事情!”
吴哥冷着脸,“我吩咐?我吩咐你什么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吕成善恍然,“噢对,您什么也没说。体育新村的项目出事故,那都是偶然事件。和我们没关系!”
吴哥摆手,“不,不是偶然事件!是项目投资人管理失误,一但造成\人员伤亡,一定要责成相关部门追究责任人的责任!”
吕成善心领神会,“对对对,就是江远峰的责任,他坐牢也是活该!还小子敢挡我们的财路,让他知道什么叫实力!”
吴哥提起塑料袋,“好了,我走了。今晚我没来过这里,也没和你说过任何事情!”
吕成善点头,“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