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小鬼难缠,越是这种手里有一点点权力的人,越是自以为是,常常仗势欺人。
江远峰本来是很平静的,结果被朱灿这么一凶,心里开始冒邪火。
这朱灿一看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难怪会无故取消果果的参赛资格。
“我是能听懂人话,可是你得说人话我才能听懂啊。”江远峰淡声道。
朱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是来闹事的吗?”
“不敢,我女儿今天不愿意来学校了,我就想问问情况。”
“不想来就不来了呗,我们难道还差她一个学生?”
“园长,这样说话会不太会冷漠了,孩子脆弱,不能轻易给孩子造成伤害。”江远峰强压着火说。
“我要你教我做事吗?”
江远峰发现这园长真他妈不好沟通,要不是孩子在这里上学,江远峰有点压不住火了。
“我不是教你做事,是因为我孩子说突然被取消口语比赛资格,我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江远峰问。
“她表现不好,另一个孩子比她表现好,就让别的孩子去了,就这么简单。”
江远峰正要说什么,这时园长桌上的电话响起,园长接起电话,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吴总您
好,您到了?我马上出来接您。”
放下电话,园长脸上重新阴云密布,“我很忙,没空和你瞎扯。”
说着也管江远峰,自顾急匆匆地往外小跑出去。
江远峰跟了出去,看到校门口停了一辆桑塔纳,一个比朱灿还要胖的男人正走过来。
朱灿赶紧迎上去,“吴总你好,快里面请。”
那个叫吴总的把一袋子东西递给朱灿,“老师们辛苦,这是我的小小心意,给老师们分了吧。”
袋子里装的是一条红塔山香烟和两瓶白酒,这幼儿园里都是女老师,分给谁?还不是朱灿一人独吞。
朱灿一脸笑容,“我代老师们谢谢吴总了,吴总里面请。”
那位吴总看到了江远峰,问朱灿:“这位是?”
“他是那个女孩的家长,神经病一个,不用管他。”朱灿说。
听这话的意思,吴勋替代果果成为参赛选手的事,他们私下是沟通过的。
为什么要沟通,因为有猫腻。
如果不是没有猫腻,那姓吴的为什么要给园长送礼?
一条香烟两瓶酒,就把我女儿的参赛资格给换了,凭什么?
既然是这样,那江远峰就想较真了。
吴总扫了江远峰一眼,也没说什
么,眼里却尽是不屑。
“我孩子几轮选拔都是第一,现在你说换就换,是不是应该给孩子一个交待?”江远峰问。
“交待个屁,让谁去我说了算,你啰嗦什么?”园长吼道。
“你是园长就能一手遮天?”
“是,我就能一手遮天,怎么了?”园长嚣张道。
“你不能。这件事我会找教育部门反映,我要替我孩子讨回一个公道。”江远峰说。
“讨公道?什么是公道 ?钱就是公道!”旁边的吴总插话了。
“是吗,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有很多钱,你就能决定一切。园长收了你的好处,就把我孩子的名额给了你孩子,是这样吗?”江远峰问。
“是又怎么样?你有种就把名额抢回去啊,还敢跟我提公道!穷人就没有公道可言!”吴总叫嚣道。
江远峰冷笑,“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这样的想法。行,那我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