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摇头笑道：“这可不像平常的她。”

“可能平常压力太大了吧。”

娜娜有点心疼，道：“你们这些写小说的都会这样吗？”

“我？”

祁川一怔，随后摇头道：“我不一样，我是写出版的，完稿后才会交付的。”

“网络不一样，会有即时反馈，大麦又有些不自信，很容易被外界干扰，然后就会进入一个恶性循环。”

娜娜想了想，道：“那该怎么办？”

祁川摇摇头，道：“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可以多陪陪她，也不用过多的开导，很多事情她也明白。”

“你没发现大麦的性格比我刚来的时候好很多了嘛？”

闻言，娜娜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像是的。”

“多鼓励，多陪伴。”祁川笑了笑。

娜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了，今天晓春让你给我单独唱一首，怎么不唱啊。”

娜娜突然一句，差点闪了祁川的老腰。

祁川愣了一下，眯了眯眼，道：“单独唱的怎么可能给他们听到。”

“是吗？”娜娜歪头看着祁川。

“当然！”

祁川笑了笑。

闻言，娜娜目光灼灼，道：“我还等着你给我唱遇见呢。”

祁川笑了笑，眨了眨眼，道：“改天。”

……

娜娜陪着祁川收拾完厨房回去休息了。

祁川关灯后也准备上楼洗漱睡觉，看到马爷一个人还在院子。

“马爷还不睡？”

马爷抬头看了一眼祁川，眯眼笑道：“茶否？”

祁川看了看表，走了过去。

马爷给祁川斟了杯茶。

祁川闻了闻，喝了一小口，然后道：“有心事？”

马爷笑了笑没说话。

“不介意的话，我倒是个很好的听众。”祁川如开玩笑一般说道。

闻言，马爷看了看祁川，然后再次给祁川倒了杯茶。

“今天听你唱歌，我就在想，人这一辈子忙忙碌碌的图什么呢？”

“功名利禄？感觉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霍！

祁川有点诧异的看了马爷一眼，道：“您也喝多了？”

“你不觉得？”马爷道。

“我？”

祁川摇摇头，道：“我的命很珍贵的，双眼看世界，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怎么可能是一场空呢。”

“呵呵～”

马爷高深莫测的一笑。

这让祁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您觉得是图什么呢。”

马爷摇摇头，道：“不知。”

那你说个der啊。

祁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真费劲：“我看您这修行还不到位啊，自己的心都没看透，您在坐下去，心也就坐空了。”

“哎”

马爷微微摇摇头，喝了口茶，道：“说不得，看不透啊。”

“那就多看看！”

“您经历的事情肯定比我多，阅历也肯定比我广。”

祁川摇摇头，道：“阿桂婶今天有句话说的对，人赤条条的来，空落落的走，这中间几十年，酸甜苦辣，经历了，走过了，回首也就那样。”

“可是，人还不得要活着。”

“好好的活着！”

马爷一愣。

“行了，早点睡吧，一大把年纪了，我去睡觉了。”说着祁川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得上楼了。

马爷一个人留在小院，思绪良久，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坐下去，人也就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