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柳夫人就进了西苑齐府。

她颤声询问：“夫人，你找我？”

话音落下之后，她的一双眼睛就痴痴的落在苏城山的身上。

齐夫人恶心的不行，但是却也只能忍着。

她凝眉说道：“现在山儿有难了，你帮不帮他？”

柳夫人用力点头：“帮，我当然会帮他，哪怕为他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

齐夫人猛然开口：“死呢？你可愿意？”

柳夫人转头看向苏城山，他却别过头去。

她毫不犹豫点头：“愿意，哪怕是死，妾身也愿意！”

齐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可就是太好了，现在我教会你如何把鬼猿召唤出来，你带着它前去摄政王府认罪，你就说全都是你做的，这样山儿和我们齐府都会安然无恙！”

柳夫人浑身巨震，她转头看向苏城山，神情里面带着一抹祈求。

苏城山幽幽开口：“你若是按照夫人的去做，我们大家都会念着你对北地的付出！”

柳夫人沉默片刻才露出凄凉的笑容：“好，我可以去做，只不过，我是有条件的，苏公子，不知道你可否答应？”

苏城山皱眉看着她：“什么条件！”

齐夫人面色难看的提醒：“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就凭着你卑贱的身份，也敢肖想山儿？”

柳夫人猛然看向他：“为什么我不能肖想？我都要为你们去死了，难道临死之前，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那你们尽可以去找别人！”

说完，她就转身要走。

齐夫人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脸上：“你反了？你不过是我父亲养的一只潜伏到京城的暗棋，我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柳夫人忽地扬着肿胀的脸颊笑起来：“你杀了我啊，看谁还能再去帮你顶罪！”

齐夫人气的嘴角抽了抽，面上染满怒意。

苏城山开口：“夫人，你先离开吧，我会有分寸的！”

齐夫人欲言又止，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狠狠瞪了柳夫人一眼之后，转身快步离开。

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门外偷听。

许是已经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刻，柳夫人也半点不在意，她到底有没有离开。

她只是泪眼婆娑的询问：“苏公子，阔别多年，午夜梦回，你可曾还记得我？”

苏城山淡漠开口：“不曾，我们都是岑王的棋子，自从遇到他，就绝不能再有那些杂念！”

柳夫人迈步走向他，伸手去碰触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