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继续说道：“我变成人形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我，若即若离，但当我变回原形时，她又会像以前那样亲近我。

你说，她是不是讨厌我？难道是因为我不是她真正想要陪伴在身边的那个人吗？那我到底算什么呢？一个替代品吗？还是她养在身边的一只宠物？”

说到这里，沈怀安的声音有些哽咽，鼻子酸酸的，他揉了揉鼻子，仰起头，试图不让泪水流出来。

然而，终究还是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悄然滑落。

沈怀安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无奈地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呢？你是人，我是妖，我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如果我死了，或许你会感到惋惜，但你又怎么会为我伤心难过呢？”

说完，沈怀安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无痕静静地听着沈怀安的倾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会伤心难过。”

这句话仿佛一把重锤敲在了沈怀安的心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无痕。

沈怀安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怀疑是否听错了。

无痕微微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会伤心难过。”

沈怀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渐渐转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