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热。

洛尔西斯轻轻抚着她的发丝，等她睡着后抱紧了她，将她往怀里压，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不要被子，那要他好了。

她轻唔了一声，手指抓着他领口的衣服，蹭了蹭他脖子。

洛尔西斯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你就这样睡着了，过分，我还难受着呢。”

但到底是太累了，她又凉凉的，洛尔西斯抱着她闭上眼，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艾赫芙娅觉得热，想推开圈着自己的人，但没推动，尾巴摆了摆也没挣脱他的腿。

他下意识收紧了手臂，顺带拍了拍她的背。

脸颊边是他的呼吸，艾赫芙娅眨着眼睛，抿着唇。

好热。

算了，他累，不把他弄醒好了，抱着就抱着吧。

心理上，她渴望和他亲密接触。

身体上，觉得他热的同时，身体又软绵绵的。

艾赫芙娅蹭了蹭他脸颊，又闭上眼睛，尽量忽略他的体温。

睡觉她最在行了，主动休眠吧。

洛尔西斯醒来，睁眼就能看到怀里的她，他亲了亲她的脸，下了床后去打开窗户。

已经日落了。

他回去将艾赫芙娅抱起来，“艾赫芙娅，起来了。”

艾赫芙娅蹭了蹭他的脖子，拖出一声长长的尾音，“嗯……”

“饿吗？”

“嗯。”

“抱歉，我有点累，睡久了，你醒了可以起来去吃东西。”

“你抱太紧了，挣不开。”

洛尔西斯理亏，抱她去洗漱室，“下次不抱那么紧了。”

“没关系，我以前睡觉的时候，比现在睡得还要久，我感觉没睡多久。”

洛尔西斯亲了下她额头，和她一起吃了晚餐。

等她吃完，他将她抱起来，往寝殿走，“昨晚问谁欺负了艾赫芙娅，艾赫芙娅还没说呢。”

艾赫芙娅趴在他肩上，“人鱼。”

洛尔西斯微顿，“他们来找你了？”

“应该吧，但没找到，毕竟走上陆地可不轻松，想找到我并走到我面前，那就更难了。”

艾赫芙娅抓着他衣角玩，将不久前费莉丝告诉她的事情全都告诉他。

洛尔西斯将她放到床上，神色紧绷，“不要献祭，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献出生命，我才没无私到那种地步。”艾赫芙娅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亲了下他，“只是交换些东西。”

“我舍不得你。”

“大祭司和我说了四个字，交换，存活。”

“那就用我的寿命，交换一双看得见你的眼睛吧，再留下六十年陪你就好了。”

“洛尔西斯，我无法让你和我一样拥有千年寿命，几十年过后，你离开了，我依旧选择化作泡沫身归大海。”

“但是海巫说，我要献祭生命才能共鸣海神之心，所以人鱼们一定会来找我。”

“可大祭司比海巫更有权威，他说的话更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