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俞夏,周太太极度伤感,责备道:“你们走到今天,还不是他做的结果。”
一句话像刀子一样暗戳戳的扎在俞夏的心上。
她嘴上说着要放下,但每每提起,不可能做到心无波澜。
强压着心头的酸涩,她说道:“奶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或许命该如此。”
老太太点了点头,叹息道:“就算命该如此,奶奶也意难平啊!”
夜已经深了,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准备休息了。
俞夏洗漱的时候,奶奶把周屹桉叫到身边,嘱咐道:“我把人叫回来,能不能把握的住要看你自己了,小夏受的伤太深了,她都不愿意提你,我劝你不要猴急猴急的,慢慢来,一切从长计议。”
周屹桉懊恼的挠了挠头,“我知道,但是我怕她明天就走,我连追她的机会都没有。”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咋就那么笨呢,追人还不容易?她走到哪里,你追到哪里,这都不会?”
周屹桉苦笑了一下,“我试了,被她赶回来了。”
她在玉屏小镇的时候,周屹桉想把办公室搬到那里,但被俞夏拒绝了。
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他,几乎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人生将近三十载,周屹桉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过,俞夏像是他翻越不了的高山。
奶奶躺在床头,说道:“那我不管,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把孙媳妇给追回来,她一个人在外边流浪,我不放心。”
周屹桉愁眉紧锁,抱着头说道:“我也不放心。”
俞夏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屹桉穿着一身银灰色丝绸睡衣,倚在门槛上,嘴角微扯,“小姐,请问需要服务吗?”
俞夏:“……”
她瞥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太贵了,要不起。”
周屹桉的嘴角扯开,向前走了一步,“不贵,不要钱,免费的。”
俞夏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扔在床上,看着他,说道:“免费的更不能要,便宜没好货。”
周屹桉:“……”
俞夏一把把他推到门口,说道:“你出去吧,我要换睡衣,换完就休息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周屹桉站在门口,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是,我还想和你聊天。”
俞夏:“我不想,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说着,她就要关门,被周屹桉一把挡住,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如一汪深潭,“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吗?”
俞夏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我要休息。”
她颠簸一天了,累的筋疲力尽,早就想休息了。
“二十分钟。”
“没有。”俞夏坚决的拒绝。
“十分钟,十分钟总行吧?”周屹桉耐着性子哀求。
俞夏顿了一下,说道:“行,你等我换上睡衣。”
房门关上,周屹桉站在门口,心中忐忑不安,像是要进京赶考一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服她留下来。
他知道希望渺茫,但总要试一试。
约莫两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俞夏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站在门口。
她的头发半湿不干的披在肩头,脸上未施粉黛,但依旧白里透着红,像是粉嫩的桃花一样,使人忍不住想要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