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桉下楼吃早饭,刚下来就看到奶奶坐在客厅生闷气。
抬头看见他,大声呵斥道:“龟孙儿,你还敢回来。”
周屹桉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神情疲惫,两眼黑青,穿着宽松的睡衣,散漫不羁道:“怎么了?祖宗,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敢回来?”
周老太太一脸的怒气,质问道:“我问你,你真的准备和俞夏离婚?娶那个不要脸的妖精?”
昨天,她接到俞老太的电话,俞奶奶说两个孩子准备离婚,她同意了,还劝她不要阻挠他们,孩子们的事情让孩子们自己做主,如果他们不相爱,非要把他们捆绑在一起,肯定不会幸福。
周奶奶当时就气炸了,要不是天太晚了,她肯定去公司质问他。
她准备吃完饭去找公司找他,非要让他说个小老鼠上灯台,否则就别想离婚。
她还没吃饭呢,混球孙子可从楼上下来了,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
周屹桉不慌不忙的走下楼梯,来到餐桌前坐下,语调散漫,“看看你一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还那么八卦。”
周老太太气的胸脯起起伏,“龟孙儿,你别给我吊儿郎当的,当初是谁说要做俞夏的老公的?一辈子对她负责?你这才结婚多久,就把她抛弃了?你把我孙女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吴念瑶有什么好的?你三番五次的往她的病房跑?你是医生还是咋的?贱不贱?老周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不管那么多,这婚是断不能离的,我们老周家还没有离婚的先例,你赶紧和吴念瑶断干净,去给俞奶奶和小夏道歉。”
周屹桉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口感真差,腥腥的难以下咽,他闭合眼睛喝毒药一样下去,轻哂一声,“我从小到大都被你管着,不累吗?以后我的事你就别插手了。”
周奶奶气的手发抖,端起手边的牛奶往他身上撂。
周屹桉黝黑的目光看着她,躲都没躲一下,一杯奶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身上,白白的奶渍顺着他的睡衣往下去流。
周屹桉蹙了一下眉头。
“你还真舍得下死手,我还是不是你亲孙子。”
睡衣湿了,紧贴着身体不舒服,但周屹桉懒的去换。
佣人递过来一块毛巾,他胡乱的擦了一下就丢开了。
“都老眼昏花了,手还这么准,是不是半夜偷偷跟爷爷练飞镖了?”
周奶奶更生气了,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拎起身边的拐杖,“不孝的子孙,你爷爷都走多少年了,你还调侃他,看我不敲死你。”
周屹桉伸手接住拐杖,脸色黑黢黢的,道:“都一把年纪了,操那多心干什么?吃好喝好睡好,努力活到二百五,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心也是白操心。”
说完,他把老太太扶到沙发上,弯下腰在她花白的头发上亲了一口,“乖,听话。”
周奶奶气的心肝疼,被他整的一口气窝在心窝里,无处发泄,实在难受。
周屹桉上楼换上西服,连领带都没有打,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
他走了以后,周奶奶的饭都没吃,让司机拉着她去滨湾。
到了云滨湾以后,发现俞夏家的门紧锁着,人可能是上班去了。
司机劝周奶奶回去,周奶奶说道:“我不回去,我要等到她下班。”
司机建议说:“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下班了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