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别墅门口时,周屹桉没有马上下车。
橙光不明的灯光照在俞夏的的脸上,愈发显得她明艳动人。
薛助理打来电话,“周总,高层们都在等,您什么时候回来?”
周屹桉慢条斯理的看了看手表,薄唇轻扯,“再等两个小时。”
薛助理:“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有些人快扛不住了,咖啡都喝了好几杯了。”
周屹桉低头看了一眼睡的像小猪一样的人,反问:“鼎盛集团要破产了吗?咖啡都喝不起了?”
薛助理:“……”
他们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了,别说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受不了了,再这样干下去,他都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万恶的资本家!
过了片刻,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再等半个小时。”
挂了电话,周屹桉将人抱起来,弓腰从车里走了出来。
夜风微凉,吹拂沉睡中的人,俞夏蛄蛹了一下,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周屹桉用头抵了抵她的脑袋,“酒量不好,还敢喝这么多,也不怕别人把你卖了。”
他抱着人来到楼上,伸手将卧室内的小夜灯打开。
将人平铺在床上,把鞋子脱掉,盖上夏凉被准备走人。
俞夏翻了一下身,拽了拽缠在身上的衣服,口中嘟囔了一声,“难受。”
周屹桉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昏暗光线里眉头紧蹙的人,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羽翼一般铺着开,眼角的泪水不断的往外滚。
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看了一会儿,他将人捞起来,脱了衣服放进浴缸里。
水温刚刚好,他揽着她的腰身飞速的清洗,就像洗白萝卜一样,头上一下,屁股一下,洗到哪里算哪里,能不能洗到完全看缘分。
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把人捞出来,用毛巾胡乱的擦干净,盖上夏凉被,带上门离开了。
……
俞夏睡了很久很久,一直沉浸在梦中。
冗长的梦境好像一部无声的电影在脑海里回放,有童年的快乐,也有成年后的孤苦悲凉。
关于的记忆童年总是美好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但成年后却无限悲凉,与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日子过的颇为艰辛。
这么多年,关于父母的记忆慢慢的淡去,又好像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她羡慕那些童真的孩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叫妈妈,而她酝酿了十几年始终叫不出口。
父母爱的缺席使她成为一株浮萍,在风雨中飘摇,始终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湾。
她几乎睡了一天,第二天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了。
酒精灼烧胃,她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脑子依旧昏昏沉沉,身体很不适,从床上坐起来,猛的发现身上没有一块布料。
……
她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恍惚记得她和姚清都喝多了,姚清不遗余力的骂赵昭,骂的正凶的时候,赵昭突然来了。
当时赵昭的脸色特别难看,姚清以为变脸的来了,还甩出一百大洋让他变脸。
后来,她朦胧的记得表哥回来了,再后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断片了。
脑海中没有一点关于周屹桉的记忆,可是,她的衣服是怎么没有的?
她又是怎么回来的?
如果是表哥把她送回来的话,他不可能把她的衣服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