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周屹桉都没有回去,人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音讯。
俞夏怀疑他在报复她,像当年她失踪一样,跟她玩捉迷藏。
她很着急,但有人比她更着急,江慕云像催命一样催促她,“俞夏,你和屹桉谈了没有,你们什么时间办离婚?”
俞夏正在画画,闲适恬淡的心情一下子被搅乱。
一股妖风吹来,裹着夏季特有的燥热,吹的头发乱七八糟,让人心烦意乱。
“你儿子最近很忙,我没有机会说。”
这几天吴念瑶三天两头往家里跑,不是送金银首饰,就是送高级护肤品,一句一个阿姨,叫的她心花乱坠。
也不是多喜欢,而是在苏市能配上的他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也只有吴念瑶。
如今被俞夏拖着,她就是有心承认她这个儿媳,也要他们先离婚才行。
“俞夏,你是故意的吗?拖着屹桉不放?”
“没有,天底下不是只有周屹桉一个男人。”俞夏生气的反驳。
反正以后不是一家人了,没有必要再受她的气。
江慕云的脸色暗了暗,训斥道:“那为什么还不去离婚?宁愿折磨自己也要拖着屹桉吗?周家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能这么做。”
“我没有故意拖着。”
“周家没有亏待过你们祖孙二人,你上学的学费,奶奶的医药费都是周家出的,你不能恩将仇报。”
“这两年来屹桉受了多少委屈,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不让我在你面前抱怨,但是,我这个当妈看到儿子受委屈,心里能好受吗?”
俞夏是以进修的名义出国的,连奶奶都不知道她出国是为了治疗心理疾病。
周屹桉和他父母更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刚结婚就离开就是她的不对,所有的后果都应该由她承担。
两年来,江慕云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在此刻全都发泄出来了,“一结婚你就窜,让屹桉守了两年的空房,他是个男人,别说他没有出去乱搞,就是出去乱搞也是拜你所赐。”
心像是被人放在案板上一刀一刀的剁,痛的几乎失去了知觉,血肉模糊。
握着电话的手指尖泛白,“当初非要结婚的是你儿子,逼着离婚的是你,凭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
她不是木头人,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江慕云沉默了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但仍不可抗拒,“以前你和屹桉的关系我不是很清楚,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不是逼你们离婚,而是离婚了对彼此都是解放,以后各自走各自的路,互不干扰。”
如果她真的拖着不离,周家是没有办法的。
俞夏眉梢微挑,湿润的眼角染上笑意:好一个互不干扰!
挂了电话,她颓废的坐在地上,画里的远山已不是远山,而是她前进路上的层层障碍。
心情如潮水一般起起伏伏,再也找不到平静的感觉。
将颜料泼在画板上,随便涂抹几笔,撂下画笔上楼了。
……
鼎盛集团。
前台的礼仪拦着俞夏,“小姐,不好意思,见周总是要提前预约的,没有预约一律不能见,这是公司的规定。”
俞夏冷睨她一眼,“规定在哪里呢?拿出来我看看。”
什么破规定,见准前夫还要预约,她不过是想离个婚,怎么那么多障碍?
前台都能绊她一脚。
礼仪小姐有点为难,脸上挂着尴尬的笑,“这是周总的口头规定,不成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