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慕云就来了,当时俞夏还在睡懒觉。
赵姨轻轻的敲门,“少夫人,快起床吧,夫人来了。”
俞夏从床上弹起来,朦胧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给她伤害最深的人是周屹桉,让她最恐慌的人是江慕云。
也不是害怕,而是凌驾于她之上的那股气势,使人望而生畏。
江慕云出身名门望族,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上出身贫寒的俞夏,要不是当年老太太和周屹桉的坚持,俞夏根本踏不进苏市首富家的大门。
她慌里慌张的穿上衣服,草草的洗了一把脸,没有化妆就下楼了。
江慕云面前放着一盏茶,是她钟爱的金骏眉,淡淡的茶香袅袅散散,她端起来抿了一口,抬头看向楼梯。
俞夏趿着一双拖鞋下楼,宽松的白色t恤和同样宽松的运动裤将她套在里边,看起来像是装在套子里的人。
江慕云瞥了一眼,眼尾耷拉下去,很是不喜。
城市中的名媛哪个会穿成她这样子,也只有村里出来的烧火棍姑娘才会邋里邋遢。
“屹桉上班去了?”她问道。
俞夏顿了一下,“可能吧。”
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五口不是在一起吗,她一大早跑来找她问周屹桉是什么意思?
“他那么早就去上班,你也不起来给他做早饭,一直睡到现在,成何体统,以前你不在,他过的像单身汉一样饥一顿饱一顿,现在你回来了也不照顾他,他娶媳妇有什么用?”
江慕云眉头蹙的老高,心里更不爽,“你们的婚姻名存实亡,我看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俞夏张了张嘴,想说昨天晚上他压根没回来,听到江慕云后边说的话,感觉解释与不解释没有什么区别了。
原来,还有人比她更想结束他们的婚姻。
“你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信,让周家蒙了多大的羞辱,就算别人不说,谁心里没个数,日子过成这个样子也不嫌丢人,你们不嫌丢人,我和你爸丢不起这个人,找个时间离婚吧。”
江慕云早就想让他们离婚了,只是俞夏迟迟不回来。
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当初死活不该同意他们在一起。
“离婚对你和屹桉来说都是解脱,我也是为你们考虑。”
赵姨走过来,将一碗红枣山药粥放在茶几上,“少夫人,先喝两口粥吧,饿久了对胃不好。”
俞夏垂眸,热腾腾的粥犹如一碗烫手山芋。
赵姨什么意思?嫌她不够丢人?
将碗推置一边,粥盛的太满,不小心溅到手上,雪白的肌肤被烫出一块红红的印记,钻心的疼。
赵姨急忙过来帮忙,将碗端走,又把茶几处理干净。
“离婚了,周家不会亏待你,虽然你做了屹桉两年名义上的妻子,该给你的,周家不会少你一分。”
回来之前,她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话从婆婆嘴里说出来,她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如果不是奶奶病重,不能受刺激,结束婚姻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了。”
“这话需要你来说,屹桉不会主动提离婚,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主动提离婚对他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