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之躯,甚至不如高二女出身,你何以对她青眼有加?”
“你就不能学学瑞儿和蕙儿,起码找个正常人?”
庄玮离座一跪,深深叩首。
“臣侄与她,真心相付,祈求皇伯伯成全。”
顾孟祯怒火中烧,极力压制,不忍吓着爱侄。
“你和瑞儿,一个接一个胡闹,不把朕气病,你们誓不罢休,是也不是?”
庄玮垂眸,呈知错之状。
“臣侄不敢。”
一见爱侄委屈,顾孟祯立时心软。
“真喜欢她?”
庄玮语气,坚定无比。
“真喜欢。”
顾孟祯抚他回座,一如既往,轻揉爱侄膝盖,缓解疼痛。
“罢了,娶就娶吧。”
“只消,她不似宁三女,是二嫁之身,即可。”
庄玮神情尴尬,无言以对。
“呃……”
顾孟祯震惊。
“语塞何意?”
“她不光是花楼女子,还是二嫁之身?”
“你……你你你……”
庄玮连忙解释。
“皇伯伯请息怒。”
“她与前夫,相识成婚仅仅月余,便就离婚,形同闺阁女子。”
顾孟祯气急,雷霆大怒。
“荒谬之谈!”
“成婚一日,也是成婚,与闺阁女子,大不相同!”
庄玮眸低,语态怯怯,尤是戚怜。
“是……”
眼见爱侄难过,顾孟祯再次心软。
“也罢,也罢,只消,她没有怀过身孕,便矣。”
庄玮复又无言以对。
“呃……”
顾孟祯震惊万分。
“语塞,又是何意?”
“从相识,到成婚,仅仅月余,她便怀上前夫之子?”
庄玮弱弱一应。
“是。”
顾孟祯怒火,不能遏制;气息,越发急促。
“你……你……”
“亦罢,亦罢,只消,处理干净。”
庄玮回避目光,略显心虚。
“呃……”
顾孟祯大受震撼,心头,一阵剧痛。
“你又语塞?”
“难不成,她要怀着前夫的孩子,嫁给你?”
庄玮实话直言。
“原先,臣侄是这么想的。”
顾孟祯神色复杂,满目难以理解。
“什么?”
庄玮眸意,覆一抹悲伤。
“然则,不幸,她的孩子,凄凄流去。”
顾孟祯松一口气,顺着爱侄话意,应和一句。
“确实不幸,请她节哀。”
庄玮继续述说。
“更为不幸,落胎,致使伤重。她不能再有身孕,即使有孕,也生不下来,必须流去,不然,自身不保。”
顾孟祯蓦地,从座位惊起,千种诧异,万般不解。
“什么?!”
庄玮随之,起身恭立。
“祈请皇伯伯谅解。”
顾孟祯心境,彻底崩毁。
“这种情况,朕怎么谅解?”
“岂非要我庄族,断去香火?”
庄玮满不在乎。
“有弟妹在,庄族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