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谢非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谢白停顿了一下道：“这个因果之力的副本是孟拂歌亲自选的，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谢非点头，孟拂歌说过的。

“那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因果作为副本内容吗？”

谢非摇头，这个确实不知道。

“所谓大地之母，身为创世三神之一，开辟天地，泥土造人，人类的因果都会加予她之身。”

谢非凝眸，这就是上古神话里的女娲。

女娲本就是风氏一族，与其夫伏羲，其兄盘古并为创世三神，所以她在后世的名字便为风里希。

只是补天过后，因果加身，导致三神陨落，唯一留下来的只有永恒暮那舍和带着大地之母神力看守大阵的人偶孟拂歌。

谢白沉声道：“换句话说，因果便是她可操控的力量。”

“这场比赛结束，你们身上的因果都会转移到她的身上，永恒彻底陨落之日便会到来。”

“永恒……陨落……”

谢非握紧了手，心跳在加速，是神魂里自带的反应。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了的吗？怎么会这副表情？”谢白觉得有些奇怪道：“你和孟拂歌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的，你们想要执念拿到你体内的神格，然后成为足够代替暮那舍的新神，所以我才把你们尽量分到执念所在的地图，他需要因果之力来恢复伤势。”

“还有啊！”谢白看了眼帐篷外面，一副怕人偷听的模样，示意谢非凑近，小声对他说：“孟拂歌说，为了防止成为了新神之后的执念对你们不轨，我会以系统的身份来牵制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谢非一脸震惊，难不成是他猜想的那个意思？

谢白说：“要想牵制他，就得和他建立关系，所以他会成为我的第三任宿主。”

谢非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哑声道：“这是孟拂歌的意思，还是你们系统……”

“都有吧。”谢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系统了，这点心机谋略还是有的。

他又说：“其实这样对我们来说更好。”

“这个游戏服务器是不会停止的，它会永远存在，系统总归不是人，很多的事情是无法做到的，所以需要一个能一起合作的人，其实执念挺好懂的。”

谢非嘴角抽搐了一下，执念好懂吗？这么多年来，他的行事一向没有章法，让人无法猜透。

谢白说：“我将你们的过往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与执念有关。”

“他诞生于耀的执念，你们都以为耀的执念是暮那舍，其实不是。暮那舍只是之一，在此之前，耀更想成为的是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拥有七情六欲，能真的明白暮那舍对他的感情的那种人。”

“所以这才是执念为何这么执着于三魂重新聚在一体的原因？”谢非的声音格外的干哑。

“对啊。”谢白说：“人类的感情本身就是复杂的，不管是耀还是暮那舍，甚至是我，可能都没有参透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