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贵妃娘娘、弘晖简在帝心,太后、太妃那儿自己还算得脸,康熙再怎么拿胤禛当诱饵,也不会真让自己出事儿,顶多就是冷淡一些。
更别提她跟太子妃关系不错,她三舅还成了太子、老大的“财神爷”,大福晋更是把三个女儿的教养都托付给自己了,那还怕什么?
宜修将自己从侧福晋扶正后,到现在所有的经历回顾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的把柄,可供言官们单独弹劾。
抄没包衣,三福晋她们都整治了府内奴才。
宫宴表现,自己从未大出风头,一切都跟着妯娌们的步伐走,不存在失仪的情况。
祈福宴等,除了五福晋、七福晋,三福晋和温宪她们包括太子妃都下了水,骂她一个是不现实的,可要是把所有人都带上……跟指着康熙骂他选儿媳眼光差、女儿贪恋财物有啥区别?
京城动乱,她高低帮八福晋保密又救了她,还助七福晋顺利生产,谁敢多嘴,八福晋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赈济城外流民,也是她和三福晋、温宪一起牵头办的,虽然她们暗中扣了一部分的钱财,但粮草、棉衣啥的全都捐出去了,还用马球盛宴进行以工代赈,也没啥可指摘的。
……
这么一圈算下来,除了她是侧室扶正,对外不存在任何污点,嗯,挺过去问题不大。
不过,只挨打不还手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再者,总得让狗男人知道知道自己的不容易,好在他回来后“大捞一笔”,顺带赏他一顿“追魂十八掐”,宣泄宣泄这半年来的担惊受怕!
江福海可是传信说了,江南那五千万欠款以及贪污追缴回的银钱,胤禛可是要了“一成半”。
就算要与老十、十二、十三等分一分,依旧有上百万两,这笔钱……她要个一半,不,七成,不过分吧!
宜修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灰尘,冷声吩咐,“传召杨府医、章府医。”
杨府医、章府医整日待在府上,研制各种宜修提出的各种汤药,美容用的养荣丸、神仙玉女粉、丽容汤等,养身用的红参丸、红枣葛根羹等等,不过片刻就赶到长乐院,规矩行礼后等候吩咐。
“本福晋最近头晕得很,二位觉得该如何养病啊?”
“养病”二字一出,杨府医、章府医二人的敏感神经一下就被触动,齐刷刷地猛瞪眼 。
章府医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回话,“许是劳累又吹了冷风,勾起了月子留下的病症,福晋许得卧床静养几日?半月?”
见宜修神色铁青,杨府医立马找补,“福晋的头风因思念远行的郡王爷又犯了,阿哥们也日日吵着要阿玛,您难免多上了几份心,马球盛宴也没少劳心劳力。”
“福晋不仅要静养,还不能情绪激动,卧床休息数日是难免的,最重要的是放平心态,不可再忧思,臣先开两个方子,助您缓缓安神。”
宜修赞许地看了杨府医一眼,还是老人用起来更顺手,章府医还得再历练历练。
章府医瞥了眼杨府医,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福晋跟前最得力的府医。
宜修叹了口气,沉声道:“有劳杨府医了,往后数日精心看顾本福晋,章府医,府上其他孩子,你要与林府医要照顾到位,决不能出事儿,明白吗?”
“嗻!”
“嗯,明日傍晚再把这消息传出去,懂吗?”
“福晋放心,我等皆仰赖福晋而存,一切唯福晋命是从。”
“很好,剪秋,赏。”
剪秋从衣袖取出一叠银票,皆是百两一张,一大半给了杨府医,剩下的方递给章府医。
二人谢赏后恭敬退下,章府医见走远了,立马缠着杨府医取经,杨府医无奈地透露一句,“福晋对爷痴心一片,这事儿全府皆知,永远要把这一点放心上;天底下母亲多是挂心孩子的,这都不清楚,你啊,还嫩着呢!”
章府医疑惑,那福晋为啥要说她病了,还大费周折地要他们想理由……奇怪!
杨府医摇摇头,给了他一巴掌,呵斥道:“你是主子还是福晋是主子,做奴才的少琢磨主子的行径,乖乖听命就是。赶紧的,今晚得把乌头汤、活络丹备好,没听见福晋明日要用嘛,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