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郡王如何我一介夫人不好评价,但雍郡王福晋深得太后与贵妃喜欢,如今弘晖小世子就养在宫中。你口不择言得罪了雍郡王,雍郡王福晋生不生气,将来大妹妹与你侄女选秀能好过吗?”
“就算雍郡王福晋宽宏大量,不跟咱们女眷计较,那你大哥呢?他可是刚被雍郡王收为门人,日日去雍郡王府上听差呢?你也不在乎你大哥的前程?”
她的玉华与玉容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叔叔,过去十来天她奉承雍郡王福晋、侧福晋等,花的心思都白费了,以后可怎么是好啊……
年遐龄一听这话,火气噌噌往上冒,大吼道:“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个逆子,当真是连累全家。
年夫人立马拉开年世兰,本想骂杨氏火上浇油的话,也被咽了回去。贵妃可比惠妃地位高,老二媳妇身份再好,也没法为世兰以后选秀“保驾护航”。届时,贵妃只需随随便便一句“殿前失仪”,世兰以后连嫁人都难!
年羹尧本想继续犟着,可听说会影响妹妹世兰以后,顿时泄了气,立马就认错。他只是随口抱怨两句而已,雍郡王不会如此小心眼记仇,甚至报复家中女眷吧?
年遐龄见人服了软,只得捏着鼻子给这畜生收拾烂摊子。
一边给杨氏说软话,安抚一二的同时,请老大(年希尧)去雍郡王面前探探话,好歹给个认错的机会不是。
一边叮嘱年夫人,事情摆平前不要出门乱应酬,管住二儿媳妇,别这时候找明珠想办法“乱弹琴”,帮倒忙。
年夫人点头应下,带着懵懂的年世兰与哭泣的二儿媳妇回了院子。
杨氏恨不得手撕了这个不省心的小叔子,可为了丈夫的前程,也为了女儿的将来,只能不情不愿地安排起来。
边准备给雍郡王府的赔礼,边在年希尧跟前儿诉苦,求他务必为了女儿,别在雍郡王面前给年羹尧开脱——该怎么就怎么,别小叔子搭进去不说,自己也没了前程。
若宜修在,必定会称赞杨氏一句,果真是会审时度势,面子功夫做的也不错。
只是当前宜修并没有心思花在年家身上,反正年羹尧的名声已经臭了,胤禛对年羹尧也没了好感,后续都是收尾的活计。
现在宜修想的是,如何才能在大福晋生产前,研制能吊住孕妇产后大出血一命的药丸。
大福晋可怜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大福晋怀孕时间与自己、三福晋相差不远。
而双胎素来是八、九个月便早产,说不得生产的时候,自己、三福晋、大福晋会撞到一块。
上一世,大福晋就是在生下第五胎,也就是唯一的儿子弘昱后,血崩而死。
这一世,机缘巧合,宜修、三福晋、大福晋产期相近,宜修和三福晋还是双胎。
若是大福晋依旧血崩而死,只怕孩子出生后,少不得落个克亲的名声。
大福晋是生是死,自己并不在乎,但死也得换个时间死,至少得等孩子满月。
因着宜修一句话,杨府医、章府医忙得团团转。日日交流医术、琢磨药方不说,还得到处找药试药,又得和稳婆们商议如何拿捏剂量、怎么发挥疗效等。
宜修表示:要银子给银子,要药材给药材,要稳婆给稳婆,但药必须要研制出来,必须要有用。否则,后果自负!
杨府医、章府医:……是,您是福晋,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