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一边假装用帕子拭了拭刚哭出来的一圈绯红,一边逮着胤禛亲自送上门的大腿,用力一掐,厉声说:“这么说,爷还想让我们这些正儿八经的皇子家眷,与扬州瘦马称姐道妹了?”
突如其来的偷袭,胤禛没忍住痛的叫出声。可顾及周边一群奴才,又咽了回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商量着:“小宜,不、不、不,宜、宜修,你能不能先松手,爷……我……”
宜修只当听不见,右手大拇指、食指继续用力掐着,还转了几个圈,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凄冷。
周边的奴才,只当胤禛在哄人,谁也不敢靠近。就是苏培盛,也不敢贸然插手男、女主子的事儿。
胤禛被掐的噤了声,脸上也快绷不住了,用唯一能传递想法的眼神,垂头丧气地望向宜修……求饶:你是福晋,你说了算还不成嘛,放开爷的大腿好不好,他感觉皮都要掉了……
紧接着,宜修朝江福海看去。
江福海接受到主子的信号,同是没根人的他,内心对今日跟着爷去满月宴的随身太监,默默致哀;行动却非常利索,招呼六个庞大粗圆的健妇,逮着苏培盛、高无庸捆起来双手双脚,又吩咐小厮清场。
须臾,前院乌泱泱的人都被关进了旁边的庑房。
在场的,除了宜修、胤禛,剪秋、染冬、江福海与被捆住的四人,就只剩下六个健妇。
没了外人,宜修也不装了。松开了纤纤玉手,目光鄙夷地看向躬身抚着大腿的胤禛,“爷,可真厉害啊!九阿哥是给女儿办满月宴,再混不吝,也不会这时候给兄弟们送扬州瘦马当回礼吧?那以后京城女眷怎么看待小格格?妾室生的、阿玛在满月日送扬州瘦马的那个孩子?诓人也编个好点的理由!”
胤禛还没从刚刚的疼痛中缓过来,就被宜修连连质问声,给气笑了。不顾以往的冷静自恃,指着被制住的苏培盛、高无庸,就对宜修吼道:“爷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我真要带女人回府,还用得着朝你撒谎,这真是老九干的荒唐事儿。不信你问苏培盛、高无庸这俩奴才,你倒是查问清楚再动手啊!”
宜修怒上心头,对着胤禛开了嘲讽模式:“就算真是九弟送的,某些人不也收得很开心吗?身后跟着两个我见犹怜的姑娘,喜不自胜吧!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正门把两姑娘接进来,不知是做妾还是做妻啊?”
“爷,您要觉得我不合适,不如今夜就禀了宫里的贵妃娘娘,送我去古刹修身养性。也好给弘晖留体面,给您腾地方,也省得我今儿在宫里为您操劳一天,还回来受这份气!”
“……”胤禛低头垂眼,可见是被数落没了脸。
可宜修并不觉得解气,接着上去左右开弓,对着胤禛大腿、腰间这些肉多,又不易暴露的地方,连掐数十下。
继续输出:“我为着你,这三天给宫里的娘娘、弟弟、妹妹们备下了几十箱物件,大早上刚用完膳就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敏嫔、通贵人乃至被禁足的德贵人我都探望了,连弘晖都没怎么见,不就是想给你找补找补,省得别人说你不念亲情,只顾自己捞钱享福吗?”
“你呢?出息了,刚纳了7个妾室还不够,转头又收两个,还是扬州瘦马,带进府了才想着告诉我一声。怎么,我这个福晋是放在府里的摆设吗?还是在爷心中我就是个只能给您操劳事儿的管家?”
胤禛被掐的连声唉叫,连躲都没地方躲。周边的奴才都是宜修带来的,唯有两个自己人,还都被制住。
“说?扬州瘦马到底怎么回事儿?今日不说出个子丑演卯来,你猜,未来半个月,你还能不能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