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智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他这种内力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才能够在身体周围产生如此强大的力场,甚至形成了结像!”
萧智虽然自己并不修炼内功,但是他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对于各种武学功法也有着相当深入的了解和认识。因此,他能够通过观察和判断,大致推测出这个人所使用的功法的特点和威力。
“结像?这又是什么?”萧家越满脸疑惑地问道。
“呵呵,所谓结像,那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异像!当内功修炼到一定层级后,只要将体内的真气运转起来,就能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特殊的力场。这个力场并非视力能够感知,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保护罩一样。一般来说,像花瓣、落叶这些比较轻盈的漂浮之物,一旦进入到运气之人身侧的力场范围内,就会受到力场的影响,缓缓地上升。这就是传说中的结像!”沐风依旧亮着架势,声音洪亮地解释道,“不过,这种结像,武学中人,大多数也只不过是听说而已,萧家主,你并非武林中人,如何竟然能看出如此高深武学精奥!”
“哦,不瞒沐都统,萧某虽然不知武学,但拙荆却是内中好手,因此,也自然略知一二!”萧智谦逊地说道。
此时此刻,闵墨早已停止了嘶吼声,然而,那些桂花却仍然环绕着他的身侧,持续不断地向上飞升着。他气定神闲,宛如闲庭信步一般自在。当他看到沐风并未动弹时,便在桂花树下停住了脚步,并微笑着注视着他,仿佛在给他鼓励,希望他先出招。
沐风向来就是一个武痴。见到如此情景,他早已将抓捕人犯之事抛诸脑后,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若是能够与闵墨过上一招半式,那么这一生也算是没有虚度了。于是乎,他高声呼喊道:“得罪了!”紧接着,他迅速捏起一个剑诀,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向前方!”
只见那剑锋凌厉,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随着沐风腾空而去,那剑气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气势汹汹地迎面而来。闵墨却是往前一翻,如同轻盈的飞燕,轻轻点落在那逼近的剑尖上,随后越过沐风,落在他的身后。那沐风已经收不住剑锋,那剑气沿着剑锋所指的方向飞去,那桂花树上顿时断了一根枝桠下来。
“沐都统,好强的剑气,只是,你这剑气,来势汹汹,却是招招只想着要取人性命,但是却不知道要给自己留后路啊。沐都统,我现在已然在你身后,你当如何拆解?”闵墨看出这沐风的尚武习气,于是悠闲地说道。
沐风连头也不回,反身就是一剑,那剑气沿着庭院中的石径,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朝着闵墨凌厉飞来。一时间庭院中沙石飞溅,草木横飞,逼得旁边的众人急忙后退。
闵墨微微一笑,把袖子一挥,一股劲风裹挟着金色的桂花,如同一阵金色的旋风,带着一阵醉人的花香,向着那道剑气飞去。那股劲风如同龙卷风一般,依旧裹挟着金色花瓣,缓缓前行。
说也奇怪,那凌厉的剑气,遇到那香风,居然突然烟消云散,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只剩下满地的浪迹和幽幽的花香。
沐风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他非常懊恼,刚才自己光顾着着急出招,居然没看清对方那神奇的招式是如何使出来的。
此时此刻,闵墨竟然完全不顾他人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桂花树旁边。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刚刚被沐风劈落的那支桂花,脸上露出十分心疼的神色,并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啊!”紧接着,他纵身一跃,手持那支桂花,轻盈如燕般飘落在池中的荷叶上的假山石上。然后,他直面沐风,挑衅地说道:“沐都统,要不要你们一起来啊!”
然而,沐风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暂时还不需要,我还没有打过瘾呢!”话音未落,沐风迅速挽起一个剑花,如疾风般向前冲刺而去。眨眼间,他已经来到了池边。只见他先踏上池边的石头,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前空翻,手中的剑在水池中轻轻一点,借助这股力量,他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他巧妙地使出一个剑诀,随后剑锋变得凌厉无比,带着惊人的气势朝着闵墨的方向猛力劈去。
闵墨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攻击。他脚踏池中的片片莲叶,仿佛在水面行走一般轻松自如,丝毫不受影响。只见那凌厉的剑锋划过之处,池水掀起滔天巨浪,几近见底。池中精心布置的假山瞬间被劈成碎片,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让在场的萧家父子惊愕不已。
沐风凝视着池中一块破碎的假山石,稳稳地落在上面。正当他准备转身寻找闵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颈部袭来。他低头一看,只见闵墨手持一朵桂花,正指着自己的喉咙。此时此刻,他才注意到,闵墨竟然站在一片亭亭玉立、宛如伞盖的荷叶之上。那荷叶微微摇晃,而闵墨手中的桂花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怎么样,沐都统,你为何每次出招,都不给自己留后路啊!”闵墨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他的身躯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得宛如仙人降临尘世。
“大丈夫立世,必将顶天立地,何惧生死?闵先生神功盖世,我沐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今日既已落败,生死便全凭先生定夺,我沐某绝无半句怨言!”沐风慷慨激昂地说道,然后毅然决然地伸出双手,将手中的佩剑递了出去。
闵墨接过佩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缓缓说道:“沐都统,你不必如此。我今日来此,并不是为了与你过不去。只是想借此机会,与你切磋一下武艺。你的剑法,时而如灵蛇出洞,剑走偏锋,时而剑光如电,刚猛至极,今天能够与你一战,我也受益良多。如今,我得目的已经达到,闵墨这就不再叨扰了!”
沐风听后,心中略感宽慰,但仍有一丝疑惑不解。他忍不住问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闵先生,你这目的是……”
闵墨笑了笑,回答道:“沐都统稍后便知。”
说完,闵墨转身踏上莲叶,在莲叶间足尖轻点,随着片片莲叶微微晃动,他已经向着池边的桂花树快速踏去。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在你还未发觉之时,他已经如一阵风一般拂过水面。闵墨轻点几步,已经来到桂花树下,他纵身一跃已经来到萧家越的身边。
“萧公子,我刚才说过,我们还有事情,需要聊聊!”闵墨冷冷的说道。
萧家越已经见过闵墨的身手,一时间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这位先生,你找我儿子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可以跟我说,想必你也知道我们上京萧家的能量,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一定给你办到,只希望,这位先生,别为难我儿子!”萧智急忙说道。
“不急,他自然知道,我想要干什么?”闵墨对着萧智说道,随后转向萧家越:“说说吧,那天在鬼牙屿,你们军部那群人,和我那身边的女孩素丽,是如何突然消失的?”闵墨问道,想起素丽当时在病床上遇刺的情形,他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是军部的行动,我只是配合而已,那天鬼牙屿之后,我们突然似乎昏睡过去,随后我们才发现被转移到云山内部的一个秘密工事里,内中缘由,军部至今也仍未完全弄明白,只听说好像跟那鬼牙屿地下的某种威力强大的机器有关,这些事情事关军部机密,我也仅是略知一二,具体的细节,我不是军部内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至于那素丽,自从鬼牙屿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她怎么了?”萧家越问道。
“你后来果然没见过素丽?”闵墨问道。
“我们被困在那地堡很长时间,最后是军部的司令部安排人过来解救的,回来后,秦小姐就已经陪我来到这别院,她可以作证。总之,从那时起我便没有再见过那素丽,当时,那云山内部的秘密工事,规模非常庞大,我们那些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那素丽本身也是身手极好,我猜想,她是不是凭着她的身手,已经逃离了那地下工事,也未可知!”萧家越诚恳的看着闵墨的眼睛说道,他知道此刻,如果不说实话会是什么后果。
“听着!”闵墨向着萧家越靠近一步。
萧家越吓得差点就要尿出来了,脸色煞白的对着闵墨喊道:“你……你站那说就好了,你知道我胆小,别吓唬我……”
闵墨淡淡的笑了笑:“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杀你,当时,如果你再敢胡作非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萧家越咽了口口水,紧张的点了点头,只觉得两腿间一股热流已经顺着裤管蔓延而下,他觉得几乎就要崩溃了。
闵墨见状,又是微微一笑,转身纵身一跃,轻松地跃上了假山,随后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沐风望着闵墨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这次交手虽然以他的失败告终,但他却是意犹未尽,收获颇丰,于是禁不住看着闵墨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这究竟是要干嘛?”过了一会,沐风站在水池中的假山碎石上,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这才满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
“坏了,赶紧看看秦公子!”萧智突然如梦初醒般惊叫道。
萧家越急忙跑进屋内,随后屋内发出一声怒吼:“我们都中计了!”
众人急忙跑进屋内,只见萧家越正站在空荡荡床边,怒不可遏!
房间里空空荡荡,秦可和秦守,都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