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先进酒楼的其他几桌客人见状,再看包场的有四桌人,很多穿着道袍,不穿道袍的则是一身富贵看起来并不好惹,想了想也没敢多嘴。
清风观这边四桌人也不理会其他人。
他们都是冬天就出了门,有的是从东境先到北境处理雪灾事情,之后从北境一路向西境又去了许多地方处理了很多事情。
一路风餐露宿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可以去京城歇歇了,因而,现在他们很放弃,跟着师叔们吃香喝辣也不拘谨。
毕竟,这天下都是他们三师叔(三师祖)的,他们拘谨什么?
正吃着饭,酒楼门口却传来怒斥声,众人朝门口看过去,就见两名小二正堆着笑脸在对外头的男子道歉,却不敢放对方进来。
若放别的客人进酒楼,酒楼是要赔偿兰玦五百两银子的。
但那男子想必来头也不小,小二不敢把他怎么样,导致他在门口发脾气,一只脚就要迈入酒楼里来。
“余公子息怒!我们酒楼确实被人包了场,不好再招待其他客人了。”
见外头那人就要闯进来,吓得掌柜连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急急地拦在门口,暗自庆幸得亏见机早先上了一半门板。
“老子看里边还有好多张空桌,怎么就是包场了?大过年的找骂是吧,哪有生意来了不做的道理!”
外头那位被称余公子的男子,见自己刚要进门就被掌柜挡下,气红了脸瞪着掌柜。
掌柜一脸苦笑,若他知道城守公子会来吃饭,肯定不收之前那客人的两百两,赚了两百两却得罪了城守公子,以后难免会被找麻烦。
掌柜犹豫了一下,让城守公子稍等,他快步来到云棠他们这一桌,一脸讪笑地看着兰玦。
毕竟兰玦才是点菜并提出包场的人,也就是宴席的主人。
“这位公子,外头来的是城守公子,还请行个方便。”
兰玦嗤笑一声,淡声道:“你收我包场银子时,怎么不说行个方便免收了?”
掌柜表情一僵,多少有些尴尬,但还是低声道:“得罪了城守公子,我们酒楼在此地也开不下去呀,这……”
“没事,你们酒楼若是开不下去了,我下回换家酒楼包场便是。”兰玦不为所动地道。
掌柜眉间涌起一抹烦躁,说话便不太客气了:“客官,今天才大年初四,行事还是莫太绝情,伤了和气。”
兰玦看向他,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你收了我两百两包场费,双方谈好的若你放客人进来便要赔偿我五百两。”
“怎么,要拿城守压制我这寻常百姓,既放客人进来又不用赔偿我五百两,还轻易赚我两百两包场费?”
“我掏银子包场,不过是图个清静,你却要闹我清静?”
“八师兄,不必与他多说,若他不遵守约定,这酒楼也不必开了。”云棠蹙眉不高兴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