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回去?”
“他江明安无视我这个当家主母就办了认亲宴,也没带那丫头来诚王府拜见,他可有将我们诚王府放在眼里?”
“那丫头一回府就搅弄得府里不安生,也不向我这个做母亲的赔礼认错,她眼里可有我这个母亲?”
康宁郡主心里委屈,声音哽咽地拿出帕子擦拭眼泪。
江映雪站在康宁郡主身后,见状也拿着帕子按眼角,一脸委屈地咬着唇。
还不忘声音柔弱地劝道:“母亲,要不……我们还是回去服个软,让父亲和姐姐不要生气了吧。”
“不回!凭什么是我们服软?不是他们来认错!”康宁郡主一脸倔强地怒声道。
诚王妃坐在一旁叹着气,一脸无奈地看着诚王。
他们也是刚知道,皇上给那孩子送了御笔亲题的院匾,皇后也送了丰厚贺礼过去。
三个年长皇子更是……
这来自宫中的荣宠,便是他们诚王府也不曾有过,何况只是小小侯府?
他们都是皇室宗亲,自然明白这份荣宠并非是给永安侯府的,而是给那孩子的。
诚王原本没回府说的事,也在今天说了。
大约十年前,他在朝堂上见过皇上总带在身边的小道童,就是云棠。
他们曾以为的山野破道观里回来的小道士,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站在了他们只能羡慕的位置。
现在去侯府,还来得及吗?
别人怎么看诚王府态度的转变呢?
因为帝后和皇子们的撑腰,他们诚王府才低头示弱么?
诚王府颜面何在?
可……若是不去,之后皇上肯定会怪责他们身为外祖家,没有给那孩子善意和体面。
诚王思索着还没有拿定主意,也落不下这个脸面,这时他的嫡次子诚和郡王匆匆回来。
“父王,外头原本没去的很多家都往侯府送贺礼去了!”
“有的是直接登门,有的是派管家去送的贺礼,我派去盯着的人接连回来报信两拨儿了,这会子怕是又有不少人过去。”
诚和郡王急冲冲说完下人来报的消息,顾不上去看姐姐的难看脸色,担忧地提醒。
“父王,外人都做选择了,咱们若还没个表示,也太难看了些,这骂名……”
他说着才扭头瞥了康宁郡主一眼,憋屈道:“我可不担!”
“什么骂名!让你担了什么!”
康宁郡主一听顿时如炸了毛的怒猫,一双怒目瞪圆地斥道。
“没有骂名吗?”诚和郡王也恼了,大声反驳,“二姐为何不走出王府去听听外头的声音?”
“之前外头的闲话还说的是,这康宁郡主怎么对亲生女儿这般恶劣?”
“今儿外头的议论已经变成了:这康宁郡主怕不是与亲生女儿有仇吧?”
“还有人在赌咱们诚王府到底会不会去永安侯府呢!”